沈思語看向夏書寒,只瞧見此人一副冰霜模樣,嚴肅地看向前方。盡管只著一襲朝服,但也在眾大臣之中脫穎而出,不禁讓沈思語不得不佩服此人身上的氣宇不凡,美如冠玉,一頭束發在此刻竟將他襯得文質彬彬。
她還看得入迷時,不知是何人輕輕幹咳了兩聲道:“咳咳,陛下。”
她忙回了神,這才曉得方才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盯著夏書寒看了許久,她不禁幹咳了兩聲道:“咳咳。”
太監總管見她回了神,忙扯著嗓子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這才開始上奏摺。
從未上過奏摺的夏書寒此時卻難得地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思語當真是想道一聲:“不當講就別講了。”但還是忍住了,只拂袖道:“愛卿有何話要講便講罷。”
“臣所稟之事,正是明年開春的科舉考試。”夏書寒拱了拱手道:“據臣所知,明年的選秀與科舉考試乃同時進行,恐怕,這有些不妥……”
沈思語這才曉得原來大禹朝也有科舉制,她之前還在納悶那些大臣都是如何當的官呢。
沈思語思慮許久,才道:“自然是有些不妥,愛卿有何見解?”
“臣以為,應當以國家大事為主,選秀之事還望陛下另外安排。”夏書寒道。
沈思語不禁扶額,無奈道:“那愛卿以為選秀之事該安排到何時?”
“最好安排到今年,暮春之時最是合適。”夏書寒認真道。
沈思語差點嚇得從龍椅上摔了下來,無他,不過是如今雖是開春,但也快到暮春,倘若她與江子若道是要加快進度,定會被江子若嫌棄。
且她曉得古代的交通並不發達,從其它極遠之處過來京城,定要許久,這該如何是好。
還是沈亦雙替她解了圍,道:“時間如此趕,如何能為陛下挑選出最好的秀女呢?”
沈思語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道:“正是正是。”
沈亦雙轉而對沈思語道:“依臣之見,應當將選秀之事推遲到明年暮春,這般才不會讓陛下擔憂。”
沈思語便也道:“皇叔說得甚是有理,便依皇叔的罷。”
夏書寒帶有些冰冷的眼神看向沈思語,沈思語不禁打了個寒顫,無他,她突然憶起,夏書寒的模樣她似乎在何處見過。
驀地,她憶起那日在禦池裡受傷倒下的白衣人,再結合這幾日夏書寒的反常行為,不禁睜大眼睛捂住了嘴巴,看向夏書寒。
夏書寒的眼神似乎在道:“不得告知他人。”
她又如何敢啊?
這一日,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她再次背起行囊,爬上了甘泉宮另外的一棵樹。
然,此回,她又被路過的宮女撞見。
宮女再次放聲尖叫。
“不好了,皇上又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