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看著江子若這般反常的模樣,輕聲道:“如果朕未記錯,梓潼可是兔仙啊,那般小事自然是難不倒梓潼的,梓潼不過是在給他機會罷?”
江子若無言,便當作是預設了。
“為何?”沈思語不禁問道:“宮裡如此多人,為何偏生會選擇了他?”
江子若只靠近了她耳畔邊道:“他在前世救過妾身一命,妾身必須報答他的恩情。”江子若的氣息輕輕噴在沈思語的耳垂,有些癢癢的。
沈思語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看來梓潼也是極其講義氣之人,佩服佩服。”說著沈思語便低下了頭,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梓潼不要這般與朕講話,朕有些難受。”
江子若這才注意到他們方才的舉動是有多曖昧,連忙離開了她的耳畔邊,端正坐好,眼眸看向舞臺處,道:“抱歉,是妾身魯莽了。”
沈思語也端正做好,眼眸同樣看向舞臺出,略有些躲閃道:“不曾魯莽,只是朕不習慣那般罷了,不怪梓潼。”
接下來的幾個童話,大多跟小安子講得無異,沈思語便也沒了聽下去的興致,但還是佯裝很認真地聽著。因為她曉得,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倘若所有人都表現出沒有興趣的模樣,會讓表演者甚是傷心,她斷然不會這般做的。
再瞧向江子若,江子若也是一副認真的模樣,但只有沈思語曉得他已經在打盹了。
此次故事大會盡管道是講童話,但並未有人真說出了童話,大多說的都是自己的成長史。
“也是,畢竟生活在深宮中,極少出宮,自然很難曉得宮外有何新鮮之事,更難講出一些比較好聽的故事了罷。”沈思語這般想著。
“並不是如此,有些宮女需要經常到宮外採購,也是時常出宮的。”江子若輕聲道:“只是大禹朝歷來能到宮外採購的,從來都至少是一品宮女,而可以熬到一品宮女的人,大多已然經過宮中嚴酷的爭鬥,不再可能有這般心思去宮外之時還賞景罷了。”
“原來如此,聽君一言勝讀十年書啊。”沈思語不禁道。
“不敢當,不敢當。”江子若學著沈思語的模樣抽了抽嘴角道。
與沈思語的誇張神情不同,江子若做這般舉動之時,甚是可愛,沈思語忍不住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江子若的小臉蛋。
江子若略有些嫌棄地拍掉了她的爪子,他這麼一拍,便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梓潼,在他人面前可否給朕一點面子……”
其他人皆捂住嘴偷笑起來。
難得今日攝政王那個瘟神不在,沈思語便不用受她的緊箍咒,江子若卻這般掃興,她不禁委屈地嘟起嘴來。
“陛下不要這般,回去之後陛下想如何便如何。”江子若連忙道。
沈思語這又才嘴角上揚起來。
驀地,一蹦蹦跳跳的宮女引起了沈思語的注意力。無他,不過是此宮女的氣場與其他宮女不同,明明已然二九年紀了罷,眼神卻還是這般清澈。
之間她清了清嗓子道:“奴婢乃關雎宮的二等宮女素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