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荷聞著她身上的這一股子臭味,還差點當場吐了出來,忙問:“陛下為何會這般?且陛下為何會從外邊回來?”
沈思語為了掩飾尷尬,只尷尬地幹咳了兩聲道:“朕不過是閑來無聊,在甘泉宮附近晃悠罷了。誰知,朕居然如此倒黴,會掉入宮外的糞池內呢?還好這幫侍衛及時救駕,朕才倖免於難。”
那些侍衛聽了後都只憋著笑,沒忍心拆穿她。
芷荷便也信以為真,忙拉過沈思語,吩咐道:“快去禦池準備準備,陛下要沐浴。”
“是。”一排守在養心殿門口的宮女們便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少頃,芷荷將她扶到禦池邊,道:“奴婢替陛下更衣。”
沈思語還是未習慣別人這般伺候她,尷尬道:“朕自己來便好,無須你這般,你下去罷。”
芷荷見她如此,也不好道些什麼,只恭恭敬敬道:“是。”話畢,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沈思語看著禦池內漂浮的白玉蘭,一股清雅的淡香撲鼻而來,沈思語將衣物漸漸褪去,露出了原先白皙的肌膚,輕輕地踏入禦池中。
沈思語本就最喜幹淨,故此時她無比嫌棄自己,只盼著趕緊將自己清洗幹淨。
“看來改日上早朝定又會讓攝政王嫌棄一番了。”她心道。因這幾日中她在早朝時所表現出的各種行為,都讓攝政王無比嫌棄,倘若不是在群臣面前,攝政王估計已經要暴打她一頓了。
看不懂奏摺也不能怪她,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奏摺。
翌日,沈思語私奔的訊息不知為何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所有皇宮的人都知道沈思語昨夜鬼鬼祟祟地要私奔了,只是礙於沈思語是皇帝,那些人也只是當作私底下的閑談罷了。
還好是休沐日,能讓沈思語暫時不會遭到群臣的輪番思想教育。
沈思語於卯時便起了身,命芷荷在禦池裡灑了些許白玉蘭後便如此泡在裡頭了,她只吩咐芷荷不得讓他人叨擾。
不過是沈思語不想讓他人曉得她整個上午都泡在禦池裡罷了。
沈思語嫌自己洗得不是很徹底,便舀一瓢水往身上澆,全然不顧美感,只曉得不能讓自己沾了臭穢之氣。
既然她選擇回了皇宮,那麼她便會安安分分呆在宮裡,盡管她說不準何時又會再次私奔。但依目前狀況,她只能選擇去應付攝政王,不能讓攝政王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前些日子,她已然曉得後宮中只有一位鳳君娘娘,無他,不過是在沈思語還未及笄之前,先皇便將江子若硬塞給了沈思語。
至於江子若為何會嫁與她,不過是先皇曾救過他一命,駕崩前最大的心願是讓沈思語娶了江子若。盡管沈思語並不曉得先皇是何意,江子若如今看起來不過還是二六年紀般的小孩,先皇如此做,定有她的一番道理。
且江子若雖快一千歲,但心智還是如同孩童一般可愛,她便當是多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罷了。
時至午時,沈思語才心甘情願地從禦池中出來。
與芷荷閑來漫步於禦花園,沈思語手持摺扇,不停地扇著。她本沉迷於禦花園的滿園春光中,奈何,卻總有煞風景的事情發生。
驀地,卻從不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男聲。
“大膽奴婢!來人,將她們給本宮拖出去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