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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內堂之中,景陽府知府譚之坤端坐於主位,審視著站在面前的徐夢龍與楊仲仁。兩人被牽扯之事分明透著古怪,好好的縣令、縣丞怎麼會為了一個衙門捕頭,火燒另一個縣衙呢?可此事背後隱隱有著自己兒子的影子,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只能盡力為其圓了這事。
未等譚之坤開口,坐在下手的魏炳源卻先急著開口道,“知府大人,我江陽縣與崇陽縣素無恩怨,不想這崇陽縣縣令徐夢龍竟夥同其下屬潛入我縣縣衙,偷翻案卷不說,還火燒我縣刑房,行徑令人發指,還望大人明查,還我江陽縣一個公道!”
譚之坤朝魏炳源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激動,而後抬眼看向了徐夢龍與楊仲仁,“徐縣令、楊縣丞,魏縣令對你二人的指證,你們可承認?”
徐夢龍上前一步,朝譚之坤拱手道,“回稟知府大人,魏縣令所說之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與楊縣丞雖然去過江陽縣衙,但那只是為了能探望被關押的下屬,而魏縣令當時也並未同意我二人的請求。在那之後,我們就沒去過那裡,何來火燒刑房一說。”與楊仲仁一起被關了三四天,現在的徐夢龍自然對如何應對這件事瞭然於胸,總之就是三個字“不承認”!
魏炳源聽了徐夢龍的話,不由氣急,起身指著徐夢龍大罵道,“好你個徐夢龍,你燒我縣衙在先,詆毀本官在後,簡直無恥之極!你若是沒有縱火,當晚縣衙捕快去抓你之時,你為何乖乖就範,不是心虛是什麼?!”
與氣急敗壞的魏炳源不同,徐夢龍的表情出奇的鎮定,冷眼望向魏炳源道,“魏大人,我當時可是在你江陽地界,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們衙門幾十號人將驛館圍得水洩不通,我不乖乖束手就擒還能怎樣?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不成?”徐夢龍將魏炳源問了個啞口無言,跟著又朝譚之坤道,“下官行得正、坐得直,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自問沒必要跟人爭那一時的長短,因為下官相信等到了府衙,知府大人自會還下官一個公道!”說著,徐夢龍便直接朝著譚之坤拱手一揖,彷彿譚之坤已經判了他無罪一般。
譚之坤看了眼徐夢龍,並不搭腔,而是朝坐在一旁的林森看去。
林森察覺到譚之坤向自己投來的眼神,不由坐直了身子。偷腰牌也好、燒刑房也好,這些全都是由他作為證人所指證的,現在自然也應該由他來令對方無言以對。原本林森對與徐夢龍對峙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這崇陽縣的徐縣令是出了名的木訥,而且還是個襲官的,自己到底是進士出身,總不至於連這麼個“庸才”都對付不了吧?可是看了徐夢龍與魏炳源對峙的一幕後,林森心裡突然有幾分不安,這徐夢龍不僅態度冷靜,對答也是有條有理,哪裡有半分木訥?莫非傳言有假?
然而,事已至此,林森雖然心緒有點不穩,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