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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大白天的鎖著門,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鐘離氏一邊拍門,一邊惡聲惡氣的吼道。
今兒一早起來,鐘離氏這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而剛剛在街上,她又隱約聽到了一點風言風語。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禍”,鐘離氏不由暗自猜測,十有八九是她家那個不要臉的,真的又在外面招惹什麼“禍水”了!這個“老不羞”越老越沒臉,看到個標誌點兒的就走不動道兒,成天在外面喝花酒逛窯子,當她不知道嗎?不過是看他如今一把年紀,有心無力的,才懶得搭理他罷了。但是,如果他要是敢弄個小的回來......哼!可仔細了他的皮!
“開門!”鐘離氏不耐煩地吼道。
鐘規擦了擦頭滿頭的大汗,平複了一下呼吸,緩緩開啟了門。
“這麼久才開門?藏人呢?”鐘離氏瞪了鐘規一眼,便一把將之推到一邊,在屋裡四處搜了起來。
“怎麼可能!你看看這兒哪有人啊?我剛才在清點這個月掙的銀子呢,所以才把房門關了起來。”鐘規一邊賠笑,一邊在心底不住地翻著白眼。這只母老虎,管了自己三十年還沒管夠!要不是看你孃家大哥有錢有勢,我早把你休了!
“哼!”鐘離氏冷笑道,“你是個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平時你在外面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不過是懶得和你計較罷了!今兒我就把話撂這兒,要是你敢做金屋藏嬌的那種勾當,我就敢讓我大哥撕了你的皮!”
話音剛落,一旁的衣櫃裡便跌出一個人來......
“哎呦!”洛瑾馨嬌嬌弱弱地叫喚了一聲,揉著自己的手臂,一臉無助和委屈地看著鐘規。
鐘規只覺腦中“轟”的一聲,還未及反應,一個耳光已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個殺千刀的!你說,這個小蹄子是誰?為什麼躲在你的衣櫃裡?你給我說呀!”鐘離氏一手指著坐在地上的洛瑾馨,一手擰住鐘規的耳朵,嘶聲質問道。
“她......她、她......”鐘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新來的雜使女工......”洛瑾馨小聲道。
“對對對,新來的女工、女工!”鐘規連忙附和道。
“女工?女工為何要躲在你的衣櫃裡!你敢說你們沒有姦情?”鐘離氏用力擰住鐘規的耳朵怒道。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洛瑾馨連忙擺手道。
“對對對,真的沒有!”鐘規疼得呲牙咧嘴,話都已說不清楚。
“是我不小心打碎了鐘老闆的古董花瓶,他說不用我賠......”洛瑾馨怯怯地說道。
“你倒是真夠大方的!”鐘離氏手上更加發狠,鐘規的耳根都滲出血來,疼得根本說不出話。
“然後......”原本還嚇得發抖的洛瑾馨,突然換上了一副嬌羞的表情。
鐘離氏一看,便知沒好事,立刻火了起來,大聲質問道,“然後怎麼了?”
受制於人的鐘規暗暗朝地上的洛瑾馨搖了搖頭,不能說啊!千萬不能說啊!說了他就沒命了!
“然後......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沒命?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