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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依命將汪連城與他的替死鬼孫鐵帶上堂來。
未等徐夢龍開口,汪連城的手下卻已在堂下叫囂起來,王小利立刻帶著衙役拔刀擋在那些人面前,看著明晃晃的雁翎刀就近在咫尺,那些人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啊~”汪連城大聲打了個哈欠,“大人昨天走得匆忙,我還以為這幾日都見不著您了呢~”汪連城面帶不屑地揶揄道。
“怎麼?你很怕見到本官?”徐夢龍反諷道。
“哈~大人說笑了,我一個正經生意人有什麼好怕的?若真是要怕,我也是怕大人你年紀太輕,會誤判了好人了!”汪連城冷笑道。
“誰是好人,誰是惡人,本官自有決斷,無需你一個嫌犯在這兒指手畫腳!”徐夢龍毫不客氣的駁斥道。
“哼!”汪連城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其實汪連城也清楚,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平頭百姓,若徐夢龍真的擺起官威,他也不得不忌憚三分。說白了,若是徐夢龍現在直接刑簽一扔,當堂命人打他三十大板,他縱使平日再能呼風喚雨,也只有硬受著的份兒,所以,他也不想激怒徐夢龍,何苦來哉討這個沒趣兒呢?
徐夢龍見汪連城不再說話,也懶得搭理他,先審起了跪在一旁的倒黴蛋孫鐵。
“孫鐵,本官再問你一遍,高旺春是不是你殺的?”徐夢龍問道。
“......是......是小人殺的......”孫鐵結結巴巴的答道。
“那你再重複一遍,你是在何時何地何種兇器殺死的高旺春?”徐夢龍繼續問道。
“小人......小人是在......本月初二子時,用木棍在神農堂後巷打死了高旺春!”孫鐵低聲答道。
“你確定?”徐夢龍又問道。
“小人......確定!”孫鐵咬牙回道。
“你撒謊!”徐夢龍重重拍下一記驚堂木,孫鐵頓時被嚇得渾身一抖。
“本官已派人查過,你上月中旬接到家中書信,說你鄉下的老母生了重病,於是你當即便出城回鄉,一直到本月初四才返回城中,試問,你如何能於初二晚上在城中殺人?”徐夢龍厲聲質問道。
“我......我......”孫鐵被徐夢龍的氣勢所迫,腦中早已亂成一團漿糊,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許他是初二偷偷回城,殺了人之後,便躲了起來,一直到初四才假裝從鄉下回來的呢~”一旁的汪連城見孫鐵如此沒用,心內氣結,不得已站出來替他解釋道。
“對對對!小人就是初二偷偷回城,殺了人之後,便躲了起來,一直到初四才假裝從鄉下回來。”孫鐵連忙附和道。
汪連城見孫鐵這副樣子,頓時氣結,你這學舌學得一字不差,瞎子都看得出,你這是在撒謊!
“呵~”徐夢龍冷笑一聲,也不繼續糾結於孫鐵這個謊言,而是繼續問道,“那你為何要殺高旺春?”
“我......我與他有仇!不是不是......是我貪圖他的錢財!他是城中首富,有得是錢,那晚我碰上他,便想跟他借點錢花花,誰知他不肯,我便一氣之下,打死了他!”孫鐵總算想起之前老大所教給他的說辭,一口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