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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連城,你這是認罪了?”徐夢龍看了眼一旁的洛瑾馨,向汪連城確認道。這汪連城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認罪,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要自首,我要自首,你們別攔著我,讓我進去!”堂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何事喧嘩?”徐夢龍拍下一記驚堂木,問道。
堂外走進一名衙役,恭敬回稟道,“大人,剛剛有人敲鳴冤鼓,吵著要上堂見大人。”
“大膽!”一旁的楊仲仁火道,“哪裡來的刁民,大人正在審案,豈是他說見就見的?先將他關進羈侯所,容後處置!”楊仲仁揮手說道。
“可是......”衙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那人說他是來自首的,說高旺春是他打死的!”
堂上眾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汪連城得意的揚起下巴,看向坐在堂上的徐夢龍,滿眼挑釁。
洛瑾馨看著汪連城這副囂張的樣子,一時氣結。好你個汪連城,果然夠狡猾,居然找來個替死鬼!
幾人正在猶豫如何應對之時,卻聽堂下的汪連城叫囂道,“大人,既然有人來投案了,難道不應該把他帶上堂來審問一番,好還我個公道嗎?”
徐夢龍皺了皺眉,咬牙命令道,“將那人帶上堂來。”
不消一會兒,兩個衙役便押著一人來到了堂前。
“堂下何人?”徐夢龍依規問道。
“草民孫鐵,拜見大老爺!”說著,那孫鐵便乖乖跪了下去,朝徐夢龍重重地扣了一個響頭。
徐夢龍本打算擺擺威儀,嚇嚇這孫鐵,不想對方竟是這副誠懇態度,反而弄得徐夢龍不好再擺官威,只得繼續中規中矩的問話。
“你說你是來自首的?你做了什麼事?”徐夢龍問道。
“我......草民......”孫鐵猶猶豫豫說不出口,只是不停地朝一旁的汪連城瞄去。
汪連城見孫鐵看向自己,瞪了他一眼,跟著道,“你既然是來自首的,那就痛痛快快的把自己所做之事盡快招認,不要耽誤大人的時間,也別再讓他人蒙、冤!”汪連城故意加重最後“蒙冤”二字的語氣,眼中卻滿含威脅之意。
孫鐵聽了汪連城的話,渾身一抖,顫聲道,“草民殺了人......”
雖然明知這孫鐵不過是汪連城找來頂罪的,但他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敲的鳴冤鼓,徐夢龍縱然心中不甘,卻也只好暫時與之周旋。
“你殺了誰?”徐夢龍問道。
“我......我殺了神農堂的老闆,高旺春......”孫鐵咬牙答道。
說起來,這孫鐵也是倒黴催的。他從小就膽兒小,經常受人欺負,後來無意間被汪連城的手下收做小弟,也算是過上了幾天欺負別人的“好”日子。剛剛他大哥突然火急火燎的把一眾小弟叫到了一起,說有件天大的好事在等著他們。大家聽了本來都挺高興,結果當大哥拿出生死簽的時候,眾人全都傻了眼,道上混的誰人不知這生死簽?“生死簽出,必有一死”!這哪裡是什麼天大的好事?根本就是天大的禍事!
而這孫鐵,便好死不死的抽中的那隻“死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