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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馨等人兵分幾路開始對今日進入高家的賓客進行盤查,如那些壓根沒進過園子又與高小姐毫無交集,或是雖在園中但始終與人結伴未曾獨自離開的賓客,很快便被放走了。而高小姐被殺的訊息,也隨著這些賓客的離去很快傳遍大街小巷,成了街知巷聞的新軼事。再大的痛苦於無關之人而言,也不過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離開涼亭之後,你與你家小姐去了何處?”洛瑾馨於一空屋之內,開始審問高婉瑩的貼身丫鬟——小玉。
“我、我隨著小姐離開之後,小姐好像有些煩悶,便一直、一直在園中亂逛......”小玉哽咽的回答道。
“你家小姐為何會在園子那個偏僻的角落出現?”洛瑾馨對小玉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全無反應,繼續問道。
“奴、奴婢不知......”小玉怯生生的搖搖頭。
洛瑾馨見小玉這副模樣,不由眯起雙眼,“你又為何會不在她身邊?”洛瑾馨冷聲問道。
“我......”小玉咬了咬嘴唇,猶豫著不肯回答。
“啪!”洛瑾馨一掌拍在旁邊的案幾上,響聲震天,小玉被嚇得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我明告訴你,你家小姐死得蹊蹺,而在她死前明明應該陪在她身邊的你,卻不見蹤影。你最好是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洛瑾馨略一停頓,語氣變得陰森,“刑房裡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小玉被嚇得渾身顫慄如篩糠,手心冰涼,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這個小丫鬟,雖然看著哭得傷心,可明明是貼身丫鬟,案發時卻不在自家小姐身邊。回答問題也是猶猶豫豫,如此可疑,洛瑾馨又豈會輕易放過她?
“哼!和我玩嘴硬,我被我爹拎著軍棍滿院子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顆樹下翻繩呢!”洛瑾馨不由在心中鄙夷道。
“我說!我說!”小玉急切的撲到洛瑾馨腳邊,“大人,我全都說,求您千萬不要對我用刑!”說著,小玉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還不從實招來!”洛瑾馨厲聲喝道。
“今日,我隨大小姐離開涼亭之後,大小姐說她心緒煩悶要隨便走一走,我便提議讓大小姐去荷花池邊喂喂魚,大小姐也沒說同不同意,只是點了點頭。之後她就對我說她的帕子剛才落在亭子裡了,讓我回房再幫她拿一條,她就留在原地等我,我自是依言行事。可等我返回之時,卻並未見到大小姐,於是我又去了荷花池,也沒見到。後來、後來就聽人喊說大小姐死了......”小玉怯怯的看了洛瑾馨一眼。
“一派胡言!”洛瑾馨又在案幾上拍下一掌,“若是你家小姐將你支走,你剛剛為何猶豫不答?!”
小玉看著案幾上出現的那道清晰的裂痕,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早就聽說這位新上任的捕頭武功了得,是個能上山殺虎的人物,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不虛......
“因、因為、因為我......害怕......”小玉顫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