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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裡扒外的東西,你還有臉看我!”趙金實說著,端起腳就踹向趙小寶。
趙小寶捱了一腳,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周圍衙役一看,趕緊上前將趙金實拉走。
“肅靜!”楊仲仁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喝道“公堂之上,豈容爾等造次!”
這一喝果然有效,趙金實瞬間老實地站在一旁不敢造次,趙小寶也閉緊嘴巴忍住抽噎。
“這些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楊仲仁問道。
“這、這些銀子是、是我爹給我的......”趙小寶抽泣著回答道。
“胡扯!我將你帶到城裡的辛苦錢,你爹還差了五兩沒給我,他哪裡有錢給你!”趙金實站在一旁反駁道。
“大人明察,這錢真的是我爹偷偷給我的,他說等我在城裡站住了腳,好用這些錢尋個小院子,以後好能成個家......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找我爹,一問便知。”
“大人,這趙小寶明顯是在拖延時間,大人切莫上他的當!”王強見楊仲仁神色猶豫,立刻上前勸阻。
“那依王捕頭之見?”楊仲仁看向王強。
“依卑職愚見,直接打他幾大板,看他招是不招!”王強說著,狠狠地瞪了趙小寶一眼。
“王捕頭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公堂之外,一個聲音傳來。
遠處一深一淺兩個身影,並肩走來。只見那二人,一個意氣風發、清新俊逸,一個溫文爾雅、玉樹芝蘭,此等風采,不是洛瑾馨與孔方,又會是誰?
“王捕頭為了能贏,難道是想要造個冤獄不成?”洛瑾馨環著手臂看向孔方。
“你胡說什麼!此案人贓並獲,何來冤獄一說?”王強吼道。
“那我問你,這趙小寶是如何偷取鑰匙?又是何時作案?偷完之後又如何將一匹布運出去?最後贓物又銷到了哪裡?這些你統統沒有查驗過,便直接將人帶回來打板子,還說你不是要造冤案?”洛瑾馨一連幾個問題,瞬間將王強博得啞口無言。
“大人,”孔方朝楊仲仁行了一禮,“聽起來,這洛瑾棠似乎有新發現,不如就允許他陳述一二。”
“好,就允許你陳述一二。”楊仲仁擺擺手。
“多謝大人!”洛瑾馨抱拳謝道。
“趙金實,我有幾件事要問你,”洛瑾馨轉身看向一旁的趙金實,“其一,你家所有夥計是不是都對庫房的存貨位置一清二楚?”
“那是當然,做夥計的連東西都找不著怎麼行!”趙金實不以為然的答道。
“其二,那蜀錦上面一格的錦盒裡放的是什麼?”洛瑾馨又問。
“那是......”趙金實頓住一愣。
“那是你的鎮店之寶——金絲暗花羅!論價值它可比那蜀錦金貴得多,若你是趙小寶,既然已打定主意監守自盜,為何不偷個更貴的呢?”
“這......”趙金實一時答不上來。
“大人,”洛瑾馨轉身朝向楊仲仁,“其實這整個案子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楊仲仁皺了皺眉。
“沒錯,若我猜的不錯,這蜀錦,並沒有丟,應該是被趙掌櫃的夫人帶回孃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