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三和十四兩個打小受寵的呢,幾乎是逮著一切機會日天日地日空氣。
不過十四阿哥才九歲,德妃可不許他沾染上什麼不良風氣,鐵了心不準。不料敏妃是個寵兒子的,對十三阿哥有求必應。幾乎是第二天,十四阿哥就看見十三阿哥身邊也跟了個水靈靈的小宮女,心中頓時起了攀比之意,回頭又跟德妃鬧了一回。
在德妃得知這股子不良風氣是由九阿哥而起的時候,立刻拉上敏妃去了翊坤宮串門子。她苦口婆心地暗示宜妃太過嬌縱九阿哥了,一個通房侍妾就擺出這麼大陣仗。
都是你們家老九帶的好頭兒啊!
“得了吧。等十四阿哥再長大些,德姐姐你還指不定怎麼費心思呢。”宜妃甩甩帕子,鳳眼一挑,順便給了敏妃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輕飄飄地終結了話題。
敏妃笑著稱是。
德妃無語凝噎。
話雖如此,宜妃也真沒打算由著九阿哥胡來。她在德妃面前撐完場面,回頭就不許玉榮再去阿哥所了。馬上就是元月了,明年又是逢三年一遇的選秀,宜妃正是打算藉此給九阿哥尋門親事,嫡福晉也行,側福晉也可。若不是因著選秀,宜妃也不會提前給他找通房了。
不過她要挑兒媳婦,總要跟兒子透個底。
是日九阿哥來請安的時候,宜妃順嘴提了一句,九阿哥想都沒想就說要娶嫡福晉。
其實他就是想早點大婚,大婚之後就能開府了,也能領差使了。一不用一天到晚地在南薰殿待著,二能在外面兒浪,多好。
“八哥和表妹的事兒都定了,等明年五哥七哥大婚之後就是他們了,下一個怎麼也該輪著兒子我了。再說老十都趕在我前面兒把婚事定了,要是福晉這事明年不定,您還忍心讓兒子再等三年?”
“你還好意思提吶,也不知道那個蒙古格格本來該嫁給誰的。”宜妃瞥了他一眼,又感慨道:“也就是十阿哥心實,由著你欺負。”雖是貴妃生的,可跟貴妃卻真不太一樣。
宜妃這番回味著早年的宮鬥生涯,九阿哥那番卻嘻嘻笑了起來:“這不是老十也跟她對上眼兒了嗎,不然兒子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會去跟皇阿瑪請旨啊!”
宜妃端起茶盞,懶懶地說道:“成了,你的心思額娘知道了。”
眼見宜妃要攆人了,九阿哥站起來,也不忘說道:“額娘,還有……”
自從宜妃把玉榮要回去,他就沒再見過她了,更沒之前被美人伺候的待遇了。反倒是十三和十四兩個小的天天帶著貼身宮女在他面前招搖過市,氣得他牙根疼。
這寒冬臘月的,沒有溫香軟玉的日子可真不是滋味兒。
知子莫若母,宜妃看九阿哥咧著嘴一臉討好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明兒就給你送去,省得你惦記!”
九阿哥這才眉開眼笑,滿面春風地走了。
他剛回阿哥所,十阿哥帶著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大搖大擺地把他堵了個正著:“怎麼著九哥,這麼高興?宜母妃準了?許不許弟弟們明兒去討杯喜酒?”
“閑的你們。”九阿哥斜睨了他們一眼:“只要哥哥我高興,夜夜做新郎都成,隨便你們什麼時候來喝!”說完腳底生風似的撇下他們哥兒仨走了。
十、十三、十四:“……”
這九哥,簡直是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宜妃給了十阿哥兩個通房,自然也沒薄待了親兒子九阿哥。除了玉榮,她另挑了一個跟了她有幾個年頭的貼身宮女兆佳氏,一併送去阿哥所了。
兆佳氏比九阿哥大兩三歲,十三歲就被內務府選進來了。她如今也在宮中待了四年,比玉榮的資歷要老得多,頭一天在玉榮面前也是端著宮裡大姑姑的架子,並且對玉榮早早勾搭上九阿哥的行為很是不滿和不屑。
玉榮以冷漠應對兆佳氏的酸話,但在見到九阿哥之後立刻換了副神態,垂眉順目,楚腰蠐領,杏臉桃腮。
果然,方從五阿哥那兒蹭完一頓小酒的九阿哥甫一回來,只大致看了一眼,就點了玉榮跟他進屋。
玉榮唇邊含著笑跟他進去,留下兆佳氏一人安置行李去了。
公平競爭上崗?不存在的。
玉榮跟著九阿哥進了臥房,九面百寶嵌屏風後備好了浴盆和熱水,而九阿哥已經伸開雙臂等她上前寬衣了。
她伸出手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臉上全然未見羞澀之情,倒是極為認真地解著他的衣服,甚至也不抬眼用目光撩他了。
九阿哥一瞬不停地看著她,目光緊鎖她解釦子的動作,那纖纖玉指似在撩撥他的心,使他心底更加癢癢了。
待玉榮要褪下他的褲子時,小胤禟已經稍微有了反應。
這會兒九阿哥身上的肌肉也有些緊繃起來,他再垂眼看向玉榮,她卻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繞到他身側來,一雙靈動的眼睛倒在這時悄悄與他對上:“爺——”
她的小手拉著他光滑的小臂,輕輕往前帶了帶。九阿哥這才發現,他衣服都脫光了卻還在這傻站著,彷彿邁不動腿兒似的。
他撇開玉榮的手,沉著臉大步跨進了浴盆,很是不高興,小胤禟也蔫了。
玉榮也生怕自己這兩下把他折騰壞了,迅速挽起衣袖站在他身後,一手撩著水,一手輕輕擦拭著他的身體,輕聲問道:“何公公說爺今兒練了好一會兒布庫,奴婢幫爺捏捏身子去去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