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搖搖頭,一臉’身為哥哥這都是應該的’的模樣:“沒關系,什麼都不用說,我們扛得住。”
“那你臉上的傷……”
“沒事,天冷,你趕緊回屋去。”
言朝雨低著頭:“我還是回去跟叔叔說一聲,你們放心吧,他會聽我的……”
言朝雨滿面愁容地走了。
易池看著她的背影,雙手環胸,哆嗦道:“剛才我看起來是不是一個很偉大的哥哥形象。”
“是。”
“那這臉上的傷看起來是不是挺慘的。”
“是。”
“你還知道是啊!打這麼重!痛死我了!”
呈歌瞥了他一眼:“不打重點能讓那丫頭心生愧疚?”
易池:“也是……楊臨朝這個混賬,敢計劃著把那丫頭初吻拿走?還招搖著說三天內?什麼玩意?”
呈歌:“呵,他就是臭不要臉。”
易池認同地點點頭,接著又道,“誒,我們剛才說的那些會不會有點假?”
“不會,演的挺好。”
“喔,那就好。”
言朝雨走到言家門口的時候,方才在操場的那副愧疚又難過的表情早就沒了,她回頭看了眼,操場上那兩個人影已經看不太清了。
她勾唇笑了笑:“兩白痴……罵我罵得還挺開心。”
真以為他們說的那些她全都信了?
她當然不會相信楊臨朝真如他們倆人口中那般,說那麼無聊的話,不過……他說了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她這人甚是護短,她罵那兩兄弟可以,但是別人但凡說一句她哥哥哪不好,她絕對心裡冒火……
而且楊臨朝那家夥,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家庭,罵誰呢!
十幾歲,情竇初開,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們對異性好奇,對愛情好奇,對那些朦朧的小八卦也十分上心。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同桌的同學就跟言朝雨分享八卦,說是學校都傳開了,兩大校草是為了她才打的人。
但言朝雨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早上第二節 下課後,她就拿著兩袋點心,也不管別人什麼眼神,毫無顧忌地走到了易池他們班的門口。
楊臨朝看到她過來,立馬起身迎了上去:“朝雨,你怎麼來,你……送吃的?“
言朝雨之前確實沒少給他拿小零食吃,不過直接到班級來還是頭一回。
有這麼個小美女給自己送東西,楊臨朝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謝謝你啊。”
“謝什麼?”言朝雨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給你的。”
楊臨朝:“……”
言朝雨也不管他什麼臉色,徑直繞過了他站在易池的書桌前:“給——”
易池愣住了,因為太過驚訝還回頭跟呈歌對視了眼以表內心的波動。
“發什麼呆啊,”言朝雨將兩個袋子分開,一個丟在易池桌上,一個丟在呈歌桌上,“快點吃,要上課的。”
易池:“……天下紅雨啊。”
言朝雨瞪了他一眼,剛想再說什麼時候楊臨朝就過來了,“朝雨?你怎麼,怎麼給他們倆送吃的,你明知道昨天他們還打了我。”
一個班級的人都看好戲似的看著幾人,不過他們心裡也跟楊臨朝一樣疑惑,不是說言朝雨喜歡楊臨朝嗎,變心了?
言朝雨面不改色地盯著他:“為什麼打你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