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前臺:“……”
言行之臉都快綠了,一聲不吭地在她的包裡翻了翻,總算是找到了身份證。
“她的。”言行之把身份證放到了臺上。
前臺默默收了過去,開始登記。
不過,登記的時候她也不忘一直打量兩人。言行之被打量的很頭疼,而且邊上這個一向話很少的人今天這狀態讓他十分不能適應。
“她喝多了,胡言亂語。”言行之終是解釋了一句。
畢竟是開總統套間的,前臺見此也客氣地笑了笑:“好了先生,房卡您收好。”
總算是坐上了電梯,言行之筆直地站著,一手攬著她的腰固定住她。後來因為岑寧實在站不住,不停地要往地上攤,他沒法只好再次把她橫抱了起來。
進了門後,他彎腰將岑寧放在了床上。
“躺下。”他反手去拉她環在他脖子後的手,拉了一下後,沒拉動。
“我不舒服——”
“所以以後記得別喝酒,”言行之說完後又去拉她的手,“鬆手,睡一覺就舒服了。”
“嗯……我不舒服。”岑寧不知哪來的勁,勾著言行之的脖子就跟抱著家裡床頭的小熊似得,一下就抓了下來。
言行之猝不及防,還真被她勾了下去。他愣了一下,剛要起身就意識到岑寧窩到他脖頸,她醉酒後膽子大的能上天,竟然把他當布娃娃一樣蹭來蹭去。
“我不舒服,頭疼……”
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和耳朵上,又滑又軟的臉頰一直往他脖子裡鑽,一動一轉間,嘴唇劃過。言行之一僵,嘴唇緊抿,手上使了勁要將她的手給扒下來。
“嗯……”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濕意,言行之一滯,低聲道,“弄疼你了?”
岑寧又嗚嚥了幾聲,然後言行之便發現脖子上濕意越來越重。
她在無聲地流眼淚。
言行之:“岑寧?”
“能別老是離開嗎。”
“……”
岑寧沒有什麼意識,邊哭邊哽咽:“能嗎,你能不走了嗎……”
岑寧實在是哭得太厲害了,雖沒聲音,可卻能感覺到眼淚啦啦地往他襯衫領子裡流。她細細碎碎地說著什麼,他聽不明白,最後只能好脾氣地哄著。
“好,不走了。”
“別哭了。”
“多大了還哭成這樣?”
“岑寧……”
不知過了過久,岑寧總算是消停睡了過去。
言行之起身,活動了一下幾乎快僵化的脖子,感覺舒服點後,彎腰將被子掀了半邊蓋住她。
就在這時,岑寧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言行之拿出來看了眼,螢幕上寫著:夏逸師兄。
他記得這個人,那天來接她回學校的是他,今天坐她邊上喝酒的是他,方才岑寧耍酒瘋喊的也是他。
寂靜的房間,只有岑寧微沉的呼吸聲。
言行之任由手機震動了一會,按了關機鍵。
幾秒後,螢幕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