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岑寧回到了言家。
“爺爺。”一進門,岑寧便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言國豐。
言國豐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十分慈愛:“回來了。”
“嗯。”
“行之回來了,你們可見過了?”
岑寧點點頭:“前兩天一起吃過飯。”
“那挺好,”言國豐邊說邊往客廳走,“這臭小子總算是調回來了,以後也不用幾年幾年的見不到面了。””以後是不走了嗎?”
“都不走怎麼可能,上級一個任務下來照樣全球跑。呵,這都是他自找的,劍走偏鋒。”
雖看言國豐在用著不滿的語氣,但眼神卻又是隱含驕傲的,岑寧猜想,這幾年來言行之一定沒有讓言國豐失望。
後來岑寧便回來小樓,她先進屋把帶回來的一點行李放下,然後走進魏品芳的房間。
“媽。”
魏品芳正坐在陽臺上刺繡品,這麼些年來,這件事是她閑暇時間最長做也是最感興趣的,“你回來了。”
“嗯。”岑寧走到她邊上,“你在刺什麼?”
“牡丹花。”魏品芳說罷放下了手頭的陣線,“見過行之了?”
岑寧:“沒,他剛好像不在家。”
“哦。”
“媽,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
“嗯……我想去找兼職做,我很多同學都有找兼職做,”岑寧觀察著魏品芳的臉色,緩緩道,“所以以後週末我可能就不會每次都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魏品芳睨了她一眼,皺起眉頭:“學習不好好學做什麼兼職,你現在是缺吃的還是缺穿的了?”
“我不缺吃也不缺穿,可是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們的啊。”
“你——”
“媽,我已經長大了,當初言爺爺接濟我們是他好心,可是我們不能一輩子都仰仗他,一輩子住在這裡。我想自己賺錢,慢慢還。”岑寧一直是畏懼魏品芳的,所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口也怦怦直跳。
果不其然,魏品芳冷哼了一聲,語氣都尖酸起來:“你這意思就是我死皮賴臉地帶著你依附在他們家了?岑寧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當初不那麼做,你還能活到現在?還能上那麼好的學校,考上那麼好的大學嗎?翅膀硬了一點就想跳崖飛了?”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怪你。”岑寧心口一寒,“爺爺對我很好,言家一家都對我們很好,可是我不想永遠這樣。我想靠自己,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們離了別人就不行了。媽……我知道我現在還做不到,可是我想嘗試一下,慢慢來,總有一天,我也能靠我自己養起你。”
魏品芳啞口無言,好半天才道:“呵,你就瞎折騰吧你。”
岑寧頓覺十分委屈,可她依然執拗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沒瞎折騰。”
說罷,轉身便走出了房間。
岑寧回到房間後越想越委屈,她用業餘時間去兼職賺錢既不會影響學業也不是去幹壞事,為什麼自己的母親就不能理解她那點自卑的小心思呢。
如果永遠需要別人接濟和幫忙,那她又該怎麼堂堂正正地走下去。
岑寧嘆了一口氣,仰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自大學開始,爺爺就會讓人定期給她的卡上打錢,包括學費,生活費,甚至有些額外給的買衣服、出去玩的錢。
每次都是一比鉅款。
可她很少大幅度的動這筆錢,除了不得不支付的學費外,生活上的費用她用的很省。
她總想著,未來有一天要把這張卡還有曾經用過的所有錢都還給言爺爺。然後再用自己賺來的錢去孝敬言爺爺,當然,他根本不需要她這點錢。
但,這好歹代表是她的心意和感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姑娘翅膀慢慢硬了想單飛,怎麼破——來自言某某的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