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墓地的寒冷，還是驚懼。
細密不斷的雨絲打在她裸?露的軀體上，浸潤著幾乎布滿全身的紅痕。
她已經沒辦法自己站起來了……
而始作俑者，從始至終，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
甚至沒有再給過她一個眼神。
相比於蕭瑟煙的狼狽，林空倒是整齊得過分。
他可以迅速地抽身，轉臉就變成那個冷漠的，不愛她的林空。
那個對她而言最陌生的人……
顫顫巍巍地穿好衣服，林空早已在一旁等得不耐煩。
他皺著眉，先前點的一根煙已經抽到尾，只剩微弱的星火。
毫不留情地丟掉，抬腳將最後一絲光亮踩滅，他低頭看她的眼神，跟看一根被扔掉的煙頭沒什麼兩樣。
“我沒有那個耐心，陪你玩這些上不了臺面的遊戲。”他冷眼看著她，“以後你再在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痛苦些。”
蕭瑟煙一怔，隨即悽然地笑了笑，“我已經在你的地獄了……”
“我不怕死，不怕旁人誤會，不怕受盡苦難，我唯一怕的，就是把你弄丟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無助，最後苦笑道：“可我不但把你弄丟了，還讓別人把你騙走了……”
林空強忍住心裡莫名的酸澀，狠狠地打斷她，“不要再玩這種裝可憐博取同情的把戲，我見識過你精緻的皮囊下是什麼樣惡臭的靈魂！”
“我說過會折磨你，就不會輕易放過你！”林空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也不要妄想用死亡來逃避這一切，也不要試圖逃跑或反抗……”
“否則，我只會讓你從痛苦變得更痛苦……”
“我要你這輩子都在折磨裡煎熬，償還你所做錯的一切！直到哪天我解恨了，將你挫骨揚灰為止……”
蕭瑟煙看著她，心裡有疼痛，也有困惑。
一個人的記憶可以因為很多原因發生錯亂，但是他的個性也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嗎？
她的林空，是個閃閃發光的太陽，耀眼而溫暖。
現在的他，渾身彌漫著來自地獄般的肅殺和冷漠。
他們也許是一個人，但他再也不是她的阿空了……
良久，蕭瑟煙才淡淡地開口，語氣漠然。
她說：“我寧可你在那場車禍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