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開門的是張嫂,張嫂說阿公在書房打電話,池清珩就和景瀟在客廳坐等。
池盛下來的時候,兩人正靠得很近,有說有笑的,池盛心頭一驚,忙走下樓梯,到客廳了,他故意咳了兩聲,池清珩和景瀟才察覺他在,兩人便分開一些坐著。
“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我下樓都不知道。”池盛在一張單獨的沙發坐下,盯著兩人看。
景瀟淡定解釋,“看評論,因為那條影片的評論還在漲,有些人說的話特有意思,阿公,您這幾天身體怎麼樣呀,我聽張嫂說您有些咳嗽,是感冒了麼?”
“有點感冒,吃了藥好多了,”池盛說,“你老去跑去阿珩那邊,我當然好了。”
“阿公,不如就讓瀟瀟過去跟我住吧,您老惦記她也傷神。”池清珩認真的說,長眉卻挑著,帶著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池盛看看池清珩,“你想得美,阿瀟一過去就什麼事都要操心,她在這裡都比去你那兒輕松。”
“年輕人就得練練,不然以後要嫁人了,誰願意娶個大小姐回家供著。”池清珩說。
池盛說話一向喜歡跟池清珩對著來,在池盛眼裡,嚴厲出孝子,又是從小在軍人環境中成長,池清珩的性子難免執著,認定了什麼就必須去做到,但池盛打心底裡也是寵池清珩的,當初池清珩去參加魔鬼周,他沒把人勸回來,怕池清珩以後的路沒那麼順,從此以後爺孫倆個便老互相抬槓,現象比之前還要嚴重許多。
“要沒誰願意,我就把阿瀟塞給你,”池盛冷眼,“你以前不是很煩阿瀟老給你惹事兒嗎?這回我讓你一次煩個夠。”
“成啊。”池清珩忍住笑答應。
景瀟夾在中間頗感無奈,聽這爺孫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後她站起來,把買的東西都提到池盛面前,池盛看了一遍甚是高興,也不同池清珩槓了,讓張嫂把這些東西都拿去放著。
差不多要到歸隊的時間了,景瀟就跟池清珩一起離開,趙振已然開車過來在樓下等候,跟正在樹蔭底下剝毛豆角的丁奶奶掰扯。
景瀟他們下到一樓就聽見丁奶奶催趙振趕緊生個孩子,都結婚多少年了,趙振笑著打哈哈,見景瀟他們來,連忙催促上車,駛離大院。
“哎哎哎!你倆坐後邊能不能注意點兒啊,前頭還有個活人在開車呢,”趙振拍了拍方向盤,“我特地來接你倆是為了吃一頓狗糧呀,我閑著沒事兒幹呢我,惹火我,我就把車開馬路牙子上去。”
“你還是想想孩子的事吧。”池清珩調侃趙振,捏捏景瀟的手掌,景瀟望著他笑。
真的,光看著喜歡的人,不做什麼不說什麼,也覺得特別好。
“想什麼想,丁奶奶就喜歡管事,小時候就管這家孩子說那家孩子,特別有精力,我無比的佩服,”趙振說,“你也別想什麼了,咱倆還是先想想怎麼迎接新一批的學員吧,魔鬼周,他們累,我們也好不到那兒去,哎。”
池清珩挑挑眉頭,“好不好都得過,把當初咱們經歷的都給他們好好整一遍吧,他們當中留下來的人都必須得經歷這些,畢竟將來是要拿著槍去救命,為人民服務,要是臨陣就腿軟,那還當什麼特戰隊員。”
“說的是,咱們扛到現在,不就為了這一天嘛,”趙振說,“即便是後邊來的,也不能讓他們丟了特戰隊的臉,頭可斷血可流,信仰不能丟。”
池清珩淡笑,側眸瞧瞧景瀟,景瀟嬌俏地沖他眨了下眼,他心裡軟得不行,抬手去揉揉景瀟的腦袋。
——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進入忙碌的狀態,經過一輪二輪的訓練篩選,選中的人繼續參加為期一週的魔鬼訓練營。
池清珩這幾天為這事兒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連續三天沒有給景瀟打電話聊會兒,訓練營不允許帶手機,包括他們這五個教官。
景瀟那邊也不是很輕松,得把上次拍節目採集影象的後續工作做完,擬出一篇報道來,交由上級審核透過了才能發出去,鄭亮又在帶人跟拍記錄魔鬼周的訓練日常,景瀟就跟其他幾位戰友商量,改了幾次才合格。
本打算跟鄭亮說說,讓她過來幫忙做點砸碎事什麼的,但鄭亮回絕了,說是她問的時候不巧被池清珩聽見,池清珩不準她過來。
景瀟也不能為難鄭亮,只好暫時作罷,不知道為什麼池清珩不許她過去,便等了兩天,她得知方楠在訓練營裡做醫護,就同方楠說了聲,方楠特高興,帶景瀟一起去醫護點坐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