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回來了不找我?”池清珩直接開口問。
剛才站著的時候就想通了一些,這四年裡他過來掃墓,都會看到和景瀟買的一模一樣的花,什麼顏色的都有,花是景瀟自己挑了幾支花讓店員包裝的,所以很特別,也很讓人印象深刻,再加上景瀟說的話,他更加斷定這丫頭肯定回來過。
師父也曾跟他說過,唯一的親人就是景瀟的母親,可景瀟的母親已經去世,不會再有別人過來,能來的唯有景瀟。
回來了卻不告訴他,著實讓他心裡堵,怎能不置氣。
景瀟淺淺地沖池清珩笑,“如果我找了,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池清珩目光篤定地看著她:“會跟現在一樣。”
“那或早或晚又有什麼關系呢,如果當時我去找你,你可能就遇不到現在的我了。”景瀟猶笑言。
“也是,現在的你讓人省心了不少。”池清珩仰了下頭,看一眼被樹葉遮住的天空,垂下眼簾來,目光所及,全是景瀟。
“我還記得我爸以前也老是說我不省心,說我整天賴著他,如果哪一天不賴了,他就會特別擔心我出事,而我那時候賴上了你,喜歡偷偷跑來坐在你背上玩,”景瀟的嘴角仍泛著淺笑,“我也怕會錯過這麼好的池大哥,且我向來遇事膽怯,害怕如果我找你了,當初的一些事情還是不能夠很好地解決,我一定會跟個膽小鬼一樣逃跑,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到各種地方去做志願者,在斑德鎮遇到你的時候,我腦子是空白的,但是當你徵戰歸來,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幸好你還活著。”
池清珩眼神清淡,一把拉她進懷裡抱著,“臭丫頭,你怎麼能忍心這樣待我四年,怎麼忍心留我一個人守著這裡,就不怕我會放棄,去過他們希望的那種生活?”
景瀟把頭埋在他肩胛骨那裡,雙臂環住他不說話。
“你根本就不會怕,十幾年了,你又何時怕過我?”池清珩一下一下地撫著景瀟的頭,神情隱忍,語氣平淡無奇,“你知道我做一件事就會堅持到底,不達目的不罷休,你知道我不會聽別人的話走該走的路,你仗著我寵你護你,所以才會有恃無恐那麼多年,可是啊丫頭,你的有恃無恐是我慣出來的,我一直都心甘情願,只求你不要再像當初那樣突然就離開,我會瘋掉的。”
景瀟搖了搖頭,聲音很輕,“我不會再那樣了,以後我好好的待在你身邊,你趕我我都不走了。”
池清珩親吻她的頭發,眼裡似乎漫著些淚花,嘴角卻上挑,“怎麼會不趕,今天的晚飯還沒著落。”
氣氛一下從煽情到實在。
景瀟吸了吸鼻子,在他背上好生拍了一記,“要吃自己做。”
“可我想吃你做的啊,”池清珩撐起景瀟的肩頭,見她眼眶濕潤,就用指腹輕輕撫摸她的眼角,“打人怎麼那麼疼,不心疼我了?”
“心疼呀,”景瀟又在他胸前打了一下,唇角終是抿開笑意,“但是你現在該打。”
池清珩樂,摟住景瀟的脖子把人給攬到懷裡來,景瀟整個人便順勢靠著他的胸口,他說:“打是情罵是愛。”
“不是。”景瀟笑著否認。
“就是。”池清珩說。
景瀟咯咯地笑出聲,“不是。”
“是。”池清珩堅定自己的想法。
“no!”
“yes。”
景瀟笑得更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