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不想哭,”景瀟望著他,“不想把這個變成習慣,你經常性會消失不見,我如果老是哭,會讓你擔心的,我不想你擔心,想讓你好好的,專心做自己的事。”
池清珩嘆息,“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那時候很賴著我,什麼都想我好生呵護著你。”
“我當時那是不懂事嘛,”景瀟說,“但是現在我長大了,也明白了你的許多不易之處,我就想啊,不要再給你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而且摔倒不是什麼大事,我能夠自己承受的。”
“沒有麻煩,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應該為你做的,有時候我也很愧疚,你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著實委屈了,不能經常待在你身旁,陪你做想做的事,”池清珩說,“所以啊丫頭,以後不要什麼都憋著,我在,你都可以跟我說,跟我發洩。”
景瀟想了想,覺得池清珩說的也有道理,感動答應:“行。”
“但話歸話啊,有時候你還是得理智一點。”池清珩又加了句。
景瀟就知道這男人說情話不會超過五秒鐘,便翹起了嘴,“我什麼時候不理智了?”
“理智的理智的,你很理智,不理智的是我。”池清珩趕緊補話。
嘖嘖,這求生欲。
景瀟笑,“這還差不多。”
不過以前的景瀟是真的不理智。
外出跟小夥伴們去玩,回來的時候擦破一丁點兒皮都要在池清珩面前哭天喊地,那時池清珩正值休假,按他的想法來說,一休假就得好好享受,把平常不敢做的事通通做一遍。
他又深諳景瀟的脾性,所以對景瀟的哭天喊地十分地冷眼旁觀,照舊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景瀟,但景瀟也是精力好,他去哪兒都黏著,一定要他關心兩句才肯罷休,最後池清珩耐不住景瀟磨,就隨便說了兩句,景瀟跟他撒會兒嬌,才高興地回房間。
他習慣了景瀟這樣,但他記得有一次景瀟學校開運動會,就因為兩人在某件事上意見不統一,池清珩說她跟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樣,景瀟就死活都要去參加八百米賽跑,讓池清珩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大小姐。
於是運動會那天,池清珩也去了,在終點那兒等著,景瀟發憤圖強,跑了個小組第三名,比第四名多了一秒,第四名是她的同班同學,平常老跟她過不去,也是在那時候,池清珩認識了夏蕖,夏蕖是那同班同學的姐姐。
不過到終點的時候,景瀟太高興了,可跑去找池清珩時卻華麗麗地摔在了地上,小腿蹭破了皮,血色立馬往上冒,她倒是堅強,第一反應就是跟她一塊兒走出跑道的那同學故意絆倒她,自己站起來就跟那同學槓,平常和她玩得好的男同學也來響應,那同學居然被景瀟的氣勢嚇哭了,夏蕖當時在旁邊看著,景瀟還想繼續槓呢,池清珩及時跑過來把她帶走了。
因為穿的運動褲,池清珩沒看見她小腿上的傷,在一個人少的地方說教她,說她挺能啊,如果他不在是不是準備直接擼袖子開打,比他上學那會兒還沖,竟然還有一堆男生護著她,問她是不是想造反什麼的,景瀟左耳聽右耳出,反過來說他上樑不正下樑歪,他頓時語塞,兩個人就此爭論起來。
正激烈呢,夏蕖就過來問景瀟有沒有事,說是那同學承認故意絆倒景瀟,害景瀟受傷的,池清珩當場便緊張起來,景瀟還沒準備好臺詞開始哭天喊地呢,池清珩撈開她的運動褲檢視傷勢,立馬帶她去醫務室。
至此,池清珩才察覺到了一些事,景瀟不理智也只是在他面前,而當景瀟理智的時候,他倒不淡定了。
男人一自我評定,真是個可怕的生物。
“還吃不吃提子?”
池清珩在景瀟唇邊含了一下,眼中泛著桃色,手扶在她腰部那裡。
“要吃,就剩三顆了,不能浪費,”景瀟突然感覺腰部癢癢的,沒忍住笑起來,就往上挪身體,“別鬧我,哈哈哈,很癢......”
池清珩抓她回來,聲線有些啞,“吃我,我浪費不得。”
“誰要吃你呀。”景瀟樂著,被他圈在懷裡,兩隻手都抓著他的衣襟。
池清珩拉來夏涼被,扯開來蓋上,“不吃也行,睡覺。”
“也不要睡覺。”景瀟摟住池清珩的脖頸,身體貼著他。
“都不要的話,你想做什麼?”池清珩笑問。
景瀟想了想,說:“想要親親。”
池清珩一向秉承行動速度要快的作戰方式,給景瀟來了一個深吻。
“好啦,那我睡覺啦,明天還要早點起來背資料,不然會被鄭亮罵死的。”
景瀟喜歡平躺著睡,但是天花板上的燈有些刺眼,就讓池清珩關了,留一盞小壁燈。
池清珩伸手關掉燈,屋子裡一下變得昏暗起來,他側頭看看身邊的景瀟,瘦瘦小小的,還乖,看著就惹人疼,特別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嗯?你要幹什麼啊?”
池清珩一手撐在景瀟的頭頂那裡,揉一揉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整個人側著身體,看了會兒景瀟,吻就跟著落了下來。
他稍使力吸吮,景瀟渾身發顫,感覺心都被緊緊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