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了好多。”池清珩說。
“所以才會不跟我說話?”景瀟問。
“啊。”他答。
“你這個人就會欺負我,”景瀟佯裝有些憤憤不平,“我也不知道梁晃會那樣啊。”
“你還笑了,挺願意他摸你的頭是吧。”池清珩說。
“那是方楠的戰友跟我說了個笑話,”景瀟沒所謂地說,轉而又咧嘴笑起來,“好啦好啦,我以後會好好保護我的頭。”
“丫頭,”池清珩輕輕在她脖子上嘬了一口,“你是我的。”
“嗯,你也是我的。”景瀟樂著。
情到深處,難免會發生一些房中趣事,況且這還沒在房間裡。
“這裙子解哪裡啊,摸了一圈都沒摸到拉鏈,”池清珩抬起頭,有些不耐煩,“自己解。”
嘿,還生起氣來了。
景瀟無語,抬抬手臂讓他看胳肢窩下面,“喏,在這兒。”
“以後在家裡別穿這種裙子,難脫。”池清珩一邊把拉鏈拉開一邊說。
景瀟:“......”
剛參加婚禮回來就沒機會去換衣服,感情還是她的錯了?
“那我穿什麼?”景瀟摟住他的脖頸。
他舔舔唇,眼尾上翹,“別穿了。”
景瀟在他胸前掐了一把:“你才別穿......”
池清珩爽朗地笑了兩聲,低頭吻她,每個地方都吻,吻不夠,就多吻幾下,她輕吟,他更想吻。
實在是愛這丫頭愛到骨血裡了。
他從六歲開始就把景瀟帶在身邊養著,用心呵護著景瀟,什麼都管,一開始是怕景瀟因為師父的犧牲,心理上會出現問題,到後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責任?義務?報答師父的教誨之恩?
還是僅僅想照顧景瀟,留景瀟在身邊?
他區分不了,自景瀟逐漸長成亭亭玉立明豔嬌俏的姑娘,他發現自己的佔有慾愈發強了,就算是在讀軍校,他沒時間回大院,也會透過方楠來得知景瀟最近的生活狀態,或者直接問景瀟。
住在同一屋簷下十幾年,景瀟知道他的品性,時常跟他玩鬧,越界了也不怕他會生氣,可景瀟不曾知曉他根本沒辦法生氣,對景瀟的每一次親近,他竟覺得很喜歡,也有過心動的時候,但都被他歸為受到驚嚇心才會跳得很快而已。
之後景瀟上高中,正是青春年少內心悸動的時期,他怕景瀟早戀,所以才把景瀟管得很嚴,嚴防物件就是梁晃,那時梁晃經常在景瀟身邊轉悠,他跟梁晃是同一物種,自然知道梁晃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不知道這是吃醋的表現,總以監護人的身份自居。
就這樣時而糊裡糊塗時而又坦坦蕩蕩地過了好久,到後來他跟景瀟發生了那件事,其實當時他雖醉,可意識是清楚的,他知道懷裡的人是景瀟,聲音、氣息、感覺等等,全是景瀟的。
酒精又讓他麻痺,原打算叫景瀟離開他就睡覺,什麼都不想,可景瀟吻他第二次,他腦子裡的那根弦全盤崩塌,最後徹底沒了自己,也弄清楚了自己的心。
但景瀟的離開又讓他無能為力,直到四年後相遇,不管景瀟變成什麼樣,他都想再把景瀟帶在身邊,跟以前一樣寵她愛她。
這是喜歡,他確定,很確定。
不知道景瀟的心意是否還跟以前一樣,只要景瀟願意跟他在一塊兒,他就願意把命交給景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