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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裡出來,回到家裡面的時候,景瀟正好睡醒,眼睛水汪汪地,站在他的房間門口看著他。
“珩哥哥——”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緩緩蹲在景瀟面前,抓抓景瀟的胳膊,輕聲問她:“餓不餓?我去給你做吃的。”
“餓。”景瀟甜甜地笑著點頭。
他便把景瀟抱下樓,吃過飯後,晚上陪景瀟玩,等景瀟累了,就又哄景瀟睡下。
自景誠外出執行任務,景瀟這兩天一直是在他家裡面住著,阿公在部隊,他每天去學校,中午和下午都回家一趟,然後給景瀟做吃的,他不在的時候,景瀟也乖乖在家裡自己待著,一般只要景誠外出,她都不會特別頑皮,很聽他的話。
回來前阿公讓他先別跟景瀟說,等出院了再告訴景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景瀟解釋景誠已經不在了的這個事實,景瀟才六歲就要承受這麼多,在這樣的年紀,如果對這段記憶深刻,那就會伴隨一輩子。
就像當初阿公跟他說了他的身世一樣,那時他十歲,一直以為自己是池家人,當天他跑去外面獨自呆了一天,天又冷,他差點扛不住凍,最後是阿公派人來找,才將他帶回去。
一天過後,阿公出院,把景瀟給抱到書房裡去,將事情的原委都跟景瀟說了。
那時池清珩就在陽臺那裡站著,等了很久都沒見書房裡有動靜,之後過了好久,景瀟跑來找他,眼睛紅彤彤的,臉上掛著淚珠,特別傷心的盯著他看,半天,景瀟伸手要他抱,他便抱景瀟起來。
景瀟問他:“我爸爸真的不在了嗎?”
他點頭,景瀟抽泣著,把頭埋在他的脖子那裡,毫無徵兆的嚎啕大哭,等哭累了,景瀟趴在他肩上睡,之後再沒見景瀟哭過,也不吵不鬧,他都怕這丫頭會憋出病。
直到景程的葬禮辦完,景瀟被正式接到家裡面,那個時候阿公常年居住在部隊裡,從不輕易回家來,於是家裡面就只有他和景瀟,每週會有阿姨過來大打掃衛生,景瀟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來負責。
他也還會每天都出去練體能,景瀟無聊了就跑來找他,坐在他的背上玩耍,累了就趴在他背上睡大覺,他每次都沒撐住,直接臉貼地面躺著。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都非常的敏感,自從景瀟來到他家裡,性子跟以前相比,收斂了很多,也變得不再嬌氣,不再挑三揀四地為難他,不跟他抬槓,反而更加的依賴他,把他當做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景瀟的爸爸是孤兒,沒有信賴的人能夠照顧瀟瀟的後大半輩子,又或許是因為現在他和景瀟是同類人,所以他對景瀟特別好,就跟阿公對他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景瀟到了上學的年紀,池清珩也踐行了自己當初算我倒大黴的承諾,只要景瀟在學習上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他都會非常耐心仔細的跟景瀟講解,教她做題,雖然很多時候景瀟的心思都不在學習上,老想著出去玩。
大院裡的孩子多,玩耍的時候往往一呼百應,很快就能聚上一堆小夥伴一起瘋玩,並且當時,隔壁隔壁的鄰居家有一個小男孩叫梁晃,跟景瀟同歲,兩個人是一起上的學,梁晃每天都會跑來門口喊景瀟,從小學一直喊到高中,景瀟興高采烈地就跑出門,池清珩管都管不住。
他去上軍校的那四年裡,更沒多少時間能看景瀟了,方楠就成了資訊傳遞員,一到寒暑假,景瀟就沒機會出門,天天擱家裡聽他教育,還有寫一堆他佈置的作業,景瀟對這種生活感到煩躁,就同他約定只要成績名列前茅,他就得保證不能再這樣管著她,他自然欣喜應下,因為當時景瀟的學習糟糕透頂,他可不想將來送景瀟進部隊打雜。
之後景瀟就瘋狂學習,真的做到了名列前茅,並保持住不下滑,而池清珩也順利從軍校畢業,分配到當地部隊,不忙的時候就能回大院,但那時景瀟跟梁晃整天混在一塊兒,沒少被他給提溜回家去,天天抗議他說話不算話,他可不管。
到景瀟讀高二,已經長成個活潑靈動的姑娘,不知道為什麼,跟他的共同話題變少了,之前兩人還有什麼說什麼。
現在他回家,景瀟都不主動和他搭話的,每天就窩在房間裡,也不曉得在幹嘛,有時候還瞧見景瀟抱著個手機笑。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天後,景瀟終於捨得走出房門,當時他正在陽臺那兒做俯臥撐,景瀟的臉突然就出現在眼前,咧嘴沖他笑。
“想幹什麼?”池清珩看著仰臉躺在地板上的景瀟問,對於她這兩天冷落人的行為,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跟你商量個事兒,”景瀟說,“就是下週放國慶,我想跟朋友出去旅遊......”
“去多久?”他嗓音挺冷。
“放多久就去多久。”
“都有誰?”
“就梁晃和方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