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只要被吵醒就會賴人,景瀟便先讓她站好,給她把創可貼貼上去。
哈莉迷迷糊糊的,又撲進景瀟懷裡,“,我還想睡覺。”
景瀟耳根子軟,把她提起來,正想好好抱她,頭頂上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瀟?是你嗎?”
景瀟抬頭,瞧見是周好,以前部隊大院裡的一個姐姐,跟池清珩是高中同學,便站起來,微微地笑回:“周好姐。”
“我在那邊就看見你了,總感覺很熟悉,果不其然,”周好笑說,“但現在這裡有點忙,人手也不夠,等空下來我們再好好敘舊。”
景瀟點點頭。
“,。”哈莉抱著景瀟的腿又喊道。
周好笑出聲,伸手摸摸哈莉的頭,這時趙振恰好路過,周好便叫他過來,“值班室有個床鋪吧,你把這孩子抱過去,看她困得。”
“小姑娘,跟叔叔走好不好?”趙振樂呵呵地也應話,蹲下來朝哈莉張開手臂。
哈莉不認生,可能是生活環境的緣故,跟誰走都願意,不過景瀟現在是她最熟悉的人,也時常教育她不要輕易跟別人走,就抬頭看看景瀟,見景瀟點頭,哈莉就揉揉眼,去趙振的懷抱裡。
“小祖宗誒,”趙振樂著把她抱起來,掂了掂,“咦,這麼輕,你叫什麼名字呀?”
周好打趣:“講英文,人家小姑娘可聽不懂你的普通話。”
景瀟笑,點點頭承認。
趙振便用英語問哈莉。
“哈莉。”哈莉回答。
“唷,還真是個說英語的小祖宗,”趙振笑道,“趙叔叔帶你去睡覺覺。”
周好笑嗔:“那我就先去忙了。”
“我幫你吧周好姐,之前做過醫療志願者。”景瀟說。
周好喜悅:“求之不得。”
趙振一邊哼著兒歌一邊走去值班室,這裡不吵,哈莉很快就入睡了,一個差不多三十歲還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床前給小孩唱歌,畫面光想想就很美麗。
“咱們珩哥呢?”
趙振問一旁不知道何時就悄悄鑽進來的邱曉天,還有另外兩個,一個是隊裡的狙擊手李聃,一個是觀察員孫旭。
邱曉天說:“在指揮部那邊搞彙報,還沒回來,不過話說回來,你把這女娃娃抱過來幹嘛?”
“抱過來看唄,跟個瓷娃娃似的,眼睛又大,臉肉嘟嘟的,可愛,”趙振說,“就是瘦了點,和阿瀟小時候一個樣兒。”
四個大男人就圍著個小女孩打量,像是這輩子沒見過女娃娃一樣,四個人也不是單身,都在去年陸陸續續結了婚,年齡大了家裡催,可這一天到晚都在出任務,現在又被派兵,也沒什麼機會回家生孩子。
“阿瀟就是那個隊長要我保護的美女?”
邱曉天好奇地問,他兩年前才調到北京武警總隊第一中隊的特戰小組,不知道之前大院裡的事。
李聃和孫旭也跟他差不多,都是同年兵。
“是啊,她全名叫景瀟,知道景誠景少將嗎?”趙振問他們,三人點點頭,趙振就擺起了龍門陣,“咱部隊的英雄,當年以命換命跟一國際毒梟同歸於盡,犧牲後被追封為少將,阿瀟就是他的女兒,四年前出國讀書,算算也才22歲,居然都有孩子了,現在的年輕人誒,不過在國外生有在國外的好處,這女娃兒講的英語,怕是醒過來跟你們幾個說話,你們都沒人家說得流利。”
“口語肯定沒她純正,但我可以教她說川普啊。”邱曉天笑著道。
“去死去死,別荼毒人家好好一花骨朵兒。”趙振說。
邱曉天:“我那是為了緩和氣氛,我要是認真說話,怕你們受不了。”
三個人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你可拉倒吧!”
是時,李聃突然震驚臉,“這眉毛和鼻子怎麼那麼像隊長的?”
孫旭湊近哈莉的臉細瞧,半天,說:“你不說還好,一說我也覺得像了,怪不得剛才回來的時候隊長都不跟我們坐一輛車。”
“還真有點像,”邱曉天用手指去碰了碰哈莉的眼睫毛,“你們瞧你們瞧,睫毛也像,長。”
趙振在旁邊撓頭,是他想象力不夠還是這仨貨有臆想症,他跟池清珩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兄弟,知根知底的,連對方褲衩啥顏色都一清二楚,這事兒卻沒聽池清珩說過啊。
這時候,池清珩忽然走進值班室,“幹嘛呢你們四個?”
四人的背脊一陣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