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對她來說不是難事,但因為傷在背部,所以操作起來確實有些不便。
每一次轉動身體都會引發一陣劇痛,但宋初堯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
還好,做多了也就熟練了。
她的動作顯得非常嫻熟。
儘管疼痛難忍,但她早已習慣了默默忍受一切。
站在地牢門口的那個男人,冷冰冰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不會纏紗布的小女子。
而現在,她已經能如此熟練地為自己療傷了。
難道說,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她經常受傷嗎?
他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凌楚淵發現自己走神了。
明明是來審問她的,卻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他仍然緊緊盯著地牢內的女子。
看著她艱難地為自己包紮,看著恐怖的傷口。
以前她最怕痛了。
一個小口子就能讓她淚眼汪汪。
可是這次面對這樣可怕的傷口,她竟然忍住了。
是真的忍下來了,還是說習慣了?
凌楚淵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隱隱作痛,呼吸也變得急促。
不由自主地,他開口說道:“玄知,去查……”
“看,這是什麼玩意!”
獄卒突然發出一聲驚歎,打斷了凌楚淵的話。
“看起來還不錯!”
宋初堯抬起了頭,看到了獄卒手中的東西時。
她平靜的表情立刻變了。
“這是我的,請大哥還給我。”她幾乎是哀求著說。
她的聲音微弱,輕輕顫抖著。
獄卒上前一步,眼神裡透出一絲鄙夷。
“簪子是你的嗎?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
的確沒有宋初堯的名字,但有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那種複雜的感覺如同千頭萬緒交織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