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般屈辱與痛苦,宋初堯多麼希望能夠立即逃走。
她早已失去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作為一個罪臣的女兒,即便僥倖逃出了皇宮之外,也找不到一個能夠容她安身之處……
一開始的時候,宋初堯也曾試著掙扎,但最終卻只能閉上眼睛任由對方處置。
直到凌楚淵覺得滿足為止,才緩緩停下了手上動作。
“現在算是乾淨了嗎?你來回答我,到底乾不乾淨啊?”
宋初堯蜷縮在水池的一角,用雙臂環抱住了自己,輕輕地回應道:“回稟太子殿下,奴婢現在已經非常乾淨了,謝謝您。”
“那麼太子殿下,請問您能否饒恕奴婢此次了嗎?”
說這話時,她聲音裡充滿了哀求之意。
溼漉漉的頭髮緊貼在臉頰兩側,顯得異常柔弱又無助的樣子。
即使早已知曉對方身形消瘦如斯,但在看到其真正泡入水中那一刻,凌楚淵仍舊感到相當震驚,簡直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了……
過去每次行房事之時都沒仔細觀察過。
直到今日透過清洗才發現,原來她身體竟然已到了如此瘦弱的地步。
她仍在哀求:“奴婢錯了,請殿下開恩放過……”
活著就行,只要讓她活下去。
凌楚淵剛有所動容的眼睛,立刻恢復了冷漠。
他緩緩從溫暖的浴池中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最後在她面前停住腳步,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
“饒過你?從你踏入東宮那天起,我就沒打算放過你。”
“不清楚的話,那我現在就好好給解釋一下。”
說罷,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
水波盪漾,宋初堯已經被逼到了冰冷的浴池邊緣。
或許是因為他認為慶王剛剛寵愛過她。
所以此時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宋初堯並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些什麼。
難道不是他自己把她送到慶王身邊的嗎?
她心中滿是困惑和不解,但已經不敢再開口詢問。
浴池中的水溫只是略帶暖意,現在變得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