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新人對他們下馬威了。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再命令她了。
沒看到墨殘焚那個悽慘的模樣嗎?前車之鑒啊。
路煩格外的把目光施捨在蘇鳶身上,久久不離。
此,報複心極重。
雖只是靈通境一星,其手段卻淩厲至極。根本不像一個初出茅廬的世家弟,而是……歷經大風大浪,所以才能無視和無懼任何挑釁、威脅的有能之輩。
可惜了,為什麼偏生要和他作對。路煩垂下眼簾,看了眼面前的餐盤,頓時沒有繼續食用的心情,隨即站起來,也準備下樓。
為什麼是也?
因為此時,蘇鳶正往樓下走去。
路煩不動都是焦點的存在,更何況要行動了。
他一動,眾人皆動。況且這個時候,快到了集合的時辰。
蘇鳶聽到身後的動靜,沒有回頭。
但跟在路煩身後的一人,看她不僅鬧的他們不安寧,這時竟還敢走在他們前面,很是瀟灑的架勢,頓時不甘心開口:“你就這般……”
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恰到的形容:“這般無所顧忌?!”
蘇鳶早已想好了回答。
她挺直脊背向前走著,聲音嘶啞卻帶著無比的冷硬:“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身後的眾人立時一震,齊齊一驚:“哈?”
什麼意思?
有人細細品味了一番。
之後一臉傻眼的喃唸了出來:“蘇亭的意思是,讓他低三下四侍奉我們,他不開心?”
走到一樓的蘇鳶耳朵一動,並沒有遺漏這句解讀。
她唇角勾出一絲笑意。
沒錯。
她不開心。
她不開心,就要讓他們跟她一起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