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迅速反應,從袖子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道具。
是一根簡易逗貓棒,用木棍和毛線製作的,貓咪最無法抗拒的東西。
糰子再失控,也難壓抑自己的天性,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嘶!”
道具雖說有效,可事情發生太快,姜棠還是被抓傷了手。
她顧不上疼痛,忙示意旁邊發愣的小太監們,“都站著幹什麼?趕緊抓貓啊!”
太監們這才拿來捕網,逗貓棒已然把糰子控制住,它輕而易舉就被拿下。
危險解除。
許太后緩過驚嚇,滿臉不悅瞥向被捕的糰子,“畜生,哀家是白疼你了。”
說著話,她目光轉向姜棠,神色生出幾分賞識。
其餘嬪妃看在眼裡,對姜棠恨得牙根癢癢。
不多時,下朝的永昌帝知道此事,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當下御醫也在,一群嬪妃圍在太后的身邊,生怕她老人家身體有個什麼不妥。
許太后安坐榻上,御醫為她把著脈,她平靜道:“哀家沒事,多虧有姜才人在,皇帝可要好好賞賜她。”
姜棠在旁邊行了一記禮,她不敢邀功,“為太后娘娘出力,是嬪妾的福氣,不敢求賞。”
(不用謝不用謝,你兒子別砍死我就行,哎喲手好疼……)
永昌帝一怔,這才注意到姜棠右手背上,有三道血淋淋的可怖抓痕。
“姜才人受傷了?張御醫,快快為她診治。”
“是。”
確認了許太后無礙,張御醫才來到姜棠身側,為她診脈、處理手上的傷。
瞧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姜棠心中難免煩悶。
(可惡,到底誰推我?還好早有準備,不然被抓爛的就是臉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這段時間會很疼吧?萬一糰子攜帶狂犬病毒怎麼辦!)
聽著她碎碎唸的心聲,永昌帝注意到一點。
早有準備?
難道她早知曉今日會發生什麼……
一旁,人淡如菊的淑妃難得開口:“今日真是兇險,糰子一向溫順,怎會突然發了狂呢?萬幸姜才人在。”
“是啊,”德妃媚眼一挑,自然而然接話過來,她語氣不善,“糰子最是有靈性,平日裡都不大叫喚,偏今兒個如此反常,怕是,有什麼內情……”
話到此處,她一點點看向姜棠,“說來也巧,怎麼姜才人出手得那般及時,還隨身攜帶制服糰子的東西,讓人不多想都難啊。”
姜棠一臉古怪盯著對方,整個人都震驚了。
(不是,你演都不演的,就這麼明晃晃潑髒水?)
(虧我還覺得跟你無冤無仇不忍心害你,你倒來害我了,我真是×&%¥#@……)
想著,姜棠不卑不亢回懟道:“是,嬪妾存了私心,知道太后娘娘歡喜糰子,特意為它制了這麼個小玩意,望能討得太后老人家高興,哪成想派上了大用場。
敢問德妃娘娘,這也算有錯嗎?”
不是她突然變勇,這種事情不解釋一通,是很容易當場沒命的!
德妃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姜棠敢正面回應。
她冷冷一笑,不緊不慢說:“姜才人好一張巧嘴,也不是姐姐為難你,事關太后安危,總該多一些謹慎,陛下以為呢?”
永昌帝專心致志聽著心聲,被其中趣味逗笑,好半天才醒過神。
他是知道姜棠清白,卻沒理由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