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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時候,顧卿對眼前這個人其實才是帝良這件事,有了比較真實的感覺。那威嚴的氣勢,哪裡是尋常人能比的?
“這麼說,大夏那邊,果然也是你讓人動的手。”帝鳳止輕聲問了一句。
一個“也”字,用得很是微妙。
顧卿想了想,宮裡那個“帝良”突然病重,這一點很是奇怪,再加上帝鳳止突然被封為太子,這些事都不合“常理”。是不是,除了帝鳳禦和帝鳳止兩人的籌謀,還有眼前這個真正的帝良的手筆?也許,上一次帝鳳止鬧失蹤,就是悄悄到燕南關來找他要真相了。
當時,時機不對,帝鳳止怕是隻知道徐南的真實身份,別的事情都沒有多問,才會有現在這麼一出。
“夏質既然敢那麼對昌寧,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帝良的眼睛幾乎充血,那是對夏質的恨。
這會兒,顧卿算是確定了,眼前這個確實是帝良無疑。早就傳聞,帝良與鳳姒的感情極好。先前那個假的,顧卿怎麼都感覺不到他對鳳姒有多麼喜歡。倒是面前這人,才像是個愛極了鳳姒的男人。
“鳳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帝鳳禦再次丟擲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提到鳳家,帝良的神情再次黯然,“不管怎麼說,總得先把這事兒給昭告天下,還鳳家一個清白。阿雩那小子不是還在嗎?鳳家,總算是還留著血脈。”
顧卿看著書房裡的三個男人,心中有些嘆息。誠然,他們吃了不少苦,可有多少人也跟著被牽連了進去?鳳家的人,在鳳姒嫁給帝良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是要與皇家綁在一塊兒的。險些落得個滅族的下場,也不全然算是無辜。只是,總歸是百餘口人的性命,如今,也只能是還一個清白罷了。更多的,他們沒法兒做。
到了現在,顧卿忽然有些明白,先前帝良為什麼要單獨找她,問她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這麼些年的折騰下來,帝良大概也不再是多年前,那個鐵血殺伐的帝王了。縱然受了些苦,卻也將他的性子磨得更加沉著了些。要是以前,帝良大概會掀起腥風血雨。但現在,也只能選擇殺了罪魁禍首,卻不再牽連旁人了。
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沒有說,顧卿也不想再問,那是他們心口的一道疤,顧卿怎麼能將好不容易稍稍開始結痂的傷口再剜開?逝去的人已經回不來了,他們憐憫的不是那些仇人,而是被牽連其中的將士們,是北燕和大夏無辜的百姓們。身為帝王,總有很多的無可奈何,這一點,顧卿自然清楚。
帝良大概是怕,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帝鳳止不會理解,才想著試探一下她的態度。若是與他是一般的,至少,也能幫著勸一勸帝鳳止了。用心,不可謂不細致了。
沉默良久,帝鳳禦才轉過頭來,問帝鳳止,“阿雩在哪兒?讓他來一趟吧!這件事,還是得看看他的態度。”他們怎麼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身為鳳家的倖存者,鳳楚雩才是最有資格做決定的。再說,若是鳳楚雩不願意就此罷休,他們誰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