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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眼中的興致，半分都不曾掩飾，顧卿就是想裝作看不見都不可能。
心知他這是打算小小地考驗自己一番，顧卿也不露怯，直言道：“真要算起來的話，一向安逸慣了的大夏士兵，是比不得北燕驍勇的。能夠與北燕相持不下，無非就是有外援。若是能夠解決他們的外援，要結束這場戰事，也不是非常難的事情了。”
不是顧卿看不起大夏，實在是大夏計程車兵過慣了安逸的生活，君王空有雄心，平日裡又不是特別注重練兵。如此一來，哪裡比得上北燕？
不說別的，單就說是這碎風關和燕南關，對比都是十分鮮明的。守衛都很嚴苛，這不假。可問題是，碎風關那是靠人數和易守難攻取勝。
在這一點上，燕南關就不一樣了。鎮守燕南關的，是聞名天下的徐南不說，連手底下的將士，都是極守規矩、極勤奮熱血的。從凝聚力來說，燕南軍也要甩碎風關的守軍很遠。
作為軍隊來說，若是連凝聚力都不足，還怎麼上場殺敵？要知道，這麼多人，一旦形成一股合力，其實力絕對是令人心驚的。徐南平日裡就十分注重練兵，不僅是注重日常訓練，聽說還時不時領著燕南軍來一場對抗。說是對抗，依顧卿的理解來說，就是演習。
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透過演習，能夠發現很多問題，暴露出問題就及時改正。這也就是為什麼說佈防圖會一再改進的原因，很多問題，都是在演習的過程中暴露出來的。可在大夏那邊，顧卿從未聽說有什麼演習的。
兩相一比，大夏，確實有些不夠看的了。
“那些人，又豈是這麼好解決的？”徐南搖搖頭，因為她自己的思維發散太遠，一時沒有顧得上繼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徐南。就讓徐南誤以為，她只是想到了辦法，卻還沒有想到該怎麼做。真要是這樣的話，其實並沒有意義。畢竟，該怎麼做，大家都知道，關鍵在於要透過什麼手段或者辦法達到目的。
被徐南的話拉回了神思，顧卿趕忙道：“確實不好解決。所以，弘瑾請命去大夏。”
“你要去大夏？”徐南擰眉，隨即是搖頭，“不行，那些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弘瑾自然知道那些人不好對付，”顧卿抬眸，與徐南對視著，好讓他能夠看清自己眼中的堅決，“可是，只有早點解決他們，戰事才能早些結束。義父，這場戰爭拖得太久了，無論是大夏還是北燕，都耗不了太久了，不是麼？”
這種話，也就是沒人的時候能夠說一說。若是在人前說，顧卿只怕要落得個“擾亂軍心”，被軍法處置的下場。
徐南看得出來，她是下了決心的。只是，該勸的，徐南還是要勸，“那些人，他們全身上下都是毒，別說是近身了，怕是一旦被他們發現，你的下場都不會好。這大夏，能不去，便不去了吧！”
“可是，‘羅剎’的小隊，絕大部分都已經潛入大夏了。”顧卿選擇另外一種勸說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