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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徐南點點頭，又沉默了。
顧卿坐在那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說實話，跟徐南單獨相處的時間，算起來，也不少了。可問題是，以往徐南的沉默，都沒給顧卿這種感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弘瑾，”徐南的視線，陡然淩厲起來，“關於六皇子的事情，你可還跟旁人說起過？”
“沒有。”別說顧卿是真沒說，就算是說了，在徐南這樣的眼神逼視下，只怕也不敢說實話了。
大概是想到自己的態度嚇到了顧卿，徐南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溫聲解釋說：“皇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少些涉足為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正好，我也可以向皇上稟明，六皇子不適合留下來。”
本能地，顧卿想要反駁。但在話脫口而出之前，顧卿及時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許她反駁。徐南這麼做，站在一個將軍的角度而言，並沒有任何問題。
不想說違心的話，顧卿最後，便只能選擇沉默了。
她的態度如何，徐南並不是太在意。他也從來沒有習慣過，讓自己去遷就旁人。或許，老太太是個例外，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自然是與旁人不同的。
“義父，我聽說，趙將軍昨晚來過，您應該，不會怪他吧？”顧卿覺得，自己還是要問一問的好。
徐南聽她問起趙永，臉色頓時又是一變，最後才冷硬地回答道：“身為將軍，讓人在他門前打起來了，自己不想辦法解決，什麼都交給你們，這是他的不是。還讓你們擅自離開，這是罪加一等。”
早就知道徐南是個嚴於律己，也治軍嚴明的將軍，如今聽他這口氣，顯然是沒有讓趙永輕易過關。算起來，趙永也是受了無妄之災。這件事，怎麼算，都不該算到他的頭上去啊！
“義父，這事兒，也不能怪趙將軍啊！”
“你想求情？”徐南冷然問。
顧卿一滯，到底是沒有腦子犯抽地答個“是”字。真要是那樣的話，怕是會讓徐南更加不滿。且不說會不會遷怒趙永，讓他罪上加罪，單是她自己，只怕也要被徐南給好好教育一頓了。
“義父的處置，自然有義父的道理，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即使趙將軍是將軍，也是一樣適用的。”顧卿並不否認徐南的做法，事實上，他要處置趙永，確實沒錯，“只不過，我和六皇子殿下也有錯。義父若是隻罰趙將軍，只怕，他會不滿。”
顧卿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趙永原本就不喜歡她和帝鳳止，覺得他們兩個是“關系戶”。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以趙永那種耿直的性子，心裡多少會有疙瘩。這徐南只罰他，卻對自己和帝鳳止不聞不問，顧卿估摸著，他那口氣更是平不下來了。
不可否認，顧卿這麼說，讓徐南很是滿意。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顧卿。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胡作非為的，即使顧卿並不是他的孩子，可既然認為了義子，在徐南看來，就是自己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