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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挽回嗎？”顧卿咬著下唇，與其說她是在問雲想和花容，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要更加恰當一些。
而雲想和花容，見她如此，心中不由得驚訝幾分。
好一會兒，雲想才問：“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顧卿只當自己沒聽明白雲想話裡的深意，只說，“這件事，不是早就已經傳遍諸國了嗎？”
確實，南疆皇室多年前就已經放出話來，北燕之人不救，尤其是北燕皇室。好在北燕與南疆中間，本就隔著大夏，少有的一點兒接壤之處，也都是人煙稀少的。所以，這些年來，也沒出什麼太大的岔子。
可是，雲想直覺認為，顧卿應該是多少知道一些內情的。可她擺明瞭不願意多說，雲想也不好追問。只是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顧卿，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簡單了。
“帝鳳止身中蠱毒，並非是尋常可解的。”雲想到底是不願讓顧卿太過憂慮，所以，還是決定適當地對顧卿說一些。“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南疆範圍內，能夠解此蠱毒的，如今，怕是連十人都不到了。你要明白一點，越是厲害的人，大多數，都歸皇室掌控。”
這一點，顧卿確實不知。直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清楚帝鳳止究竟是中了什麼蠱，更沒有人提起過。眼下聽雲想說起，只是更加擔憂。
“你既然知道這些，可否告知，我能夠找到的，或者說，不歸皇室管的，有誰？”顧卿聽得出來，雲想有雲想的顧慮，所以，她也不想為難他。只不過是希望他能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剩下的，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雲想不可能聽不出顧卿的意思。只是，在雲想看來，那實在沒必要。而且，他也真沒覺得，顧卿有多麼在乎帝鳳止。
其實，雲想又哪裡知道，顧卿原本就不是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即使她很喜歡帝鳳止，也做不出來那種時時刻刻一顆心全都掛在帝鳳止身上的事來。作為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女性來說，她有著比這個時代的女人都要強的獨立意識。所以，雲想這麼判斷，還真是偏差太大了。
“你想做什麼？”
聽雲想這麼問，顧卿少不得要投去一個意外的眼神，她想做什麼，不是很明顯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放棄。”雲想沒好氣地諷刺了一句，不過，在見到顧卿那有些許噴火的眼神後，不情不願地補充，“不歸皇室管的，脾氣都很古怪。你想找人？難如登天。”
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顧卿是能夠理解雲想的想法的。可問題是，她不是旁觀者。如今深受折磨的人，是帝鳳止。顧湮也說過，再這麼下去，帝鳳止的壽命只怕也······如此，顧卿怎能不急？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就找不到了？”顧卿性子擰，認定了的事，即使再難，也要試上一試。結果如何，暫且不論，至少她不會日後，想起來的時候，覺得後悔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