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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一碗。”
盯著眼前這張嚴肅刻板的臉,顧卿真心有種沖動,想把面前只剩面湯的碗,甩到他臉上去,看看這樣,他的神情會不會還是如現在這般。
當然了,這也就是想想,顧卿還不至於想不開到做這種事情。即使對於他的話,很有種打人的沖動,卻也還是微笑著,溫和地說:“叔,咱能在這兒碰上,也算是種緣分。難得有緣,這一碗麵也不值幾個錢,您實在不必掛在心上。”
一個大男人,她自己都說了不在意了,怎麼還記著自己昨天替他付了兩碗麵的錢來著?
“坐下。”
兩個字,顧卿生生聽出了命令的味道。明明,他神情未變,語氣未變,顧卿都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聽出命令的意思的?
想不明白是一回事,顧卿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直到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顧卿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麼聽了人家的“命令”。暗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也有些不太高興了。反正她現在頂著的,就是個普通少年的身份,偶爾耍耍小脾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我說大叔,您到底想做什麼呀?”顧卿故意做出一副不滿外加不耐煩的模樣來,“您要是真想還清的話,直接把錢還我吧!反正,吃麵的話,我是絕對吃不下了。”
“你父母呢?”
這話問的,可以說是非常的風馬牛不相及了。
不過,顧卿卻因為這個問題,內心又忍不住暗暗警惕了起來。
“不知道去哪兒了。”顧卿這麼說,也不算是騙人了。不過,不知情的人,只會覺得顧卿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是因為小的時候被家人給拋棄了。再加上她之前就說了,她是小時候被賣到大夏去的。前後一結合,即使顧卿沒有說得更多,聽者都能自己腦補出一個十分完整而且有非常狗血的故事來。而顧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果不其然,顧卿這麼一說,眼前這人的眼裡,就多了一絲憐意。
說實話,顧卿是挺想看到這人的情緒波動的。只不過,真正見到了,心裡總歸有那麼幾分別扭。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看上去挺拔嚴肅的男人,忽然對你表現出善意,或許還有些許名為“心疼”的情緒夾雜在裡邊,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吧?
如果顧卿這會兒的身份,還是個姑娘家,倒還好點兒。人家不是說麼,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般人都會多幾分憐意的吧?他現在,頂著的可是少年人的身份,被人家“心疼”了,還真是有種想起雞皮疙瘩的沖動。
還不等顧卿說更多,男人便說:“你可願意認我為義父?”
“啥?”顧卿立刻就傻眼了。她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我說,你可願意認我為義父?”
難不成,北燕是很流行隨便拉著個還算順眼的少年,就要收為義子嗎?
也不怪顧卿會這麼想,她直接接觸到的北燕人,還真不多。除開跟帝鳳止有關系的人,也就眼前這一個了。好端端的,說要收他為義子,顧卿能不多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