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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顧卿失望,紀梵胤察覺到不對,見她仍舊像個沒事人似的,下意識地抓著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整個人都扯到一邊。
雖說顧卿早有預感,紀梵胤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但他的動作畢竟是在顧卿毫無防備之下做出來的,以致於顧卿直接就剎不住腳,撞到他懷裡去了。
一向很避諱與不太熟悉的人有太過親近的接觸,顧卿幾乎是在下一刻就站正了身子,並且不動聲色地稍稍挪了挪腳步,與紀梵胤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紀梵胤的注意力都在那支紮到地上還微微顫動的羽箭上,自然沒有注意到顧卿的小動作。只是,這些,卻被他身後的隨從看了個一清二楚。
流風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就轉身往顧卿這邊來了,只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紀梵胤搶了先。不管怎麼樣,顧卿沒事,他就安心了。
“主子。”
“我沒事。”顧卿在流風開口之前,就先打斷了他的話,簡單交代一句,就又將視線轉回到紀梵胤的身上,“葉兄,多謝相救。”
顧卿現在想想,若是紀梵胤的反應再慢些,又或者是他在冷血一點兒,這會兒,她必然是血濺當場,生死未蔔了。誰讓那支羽箭深深紮根的地方,正是前一刻,她站著的位置呢?
還沒等顧卿問出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邊又有無數的羽箭朝他們射來。
這一次,流風是半分猶豫都無,拉著顧卿就躲到了最近的一棵粗樹幹後。
顧卿有幾分擔心關乜他們,但見他們的反應也不算慢,各自都在樹後藏好了,顧卿才安下心來,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說,在這種樹木密集的地方,用箭是很浪費的。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每一支箭都來之不易,不應該這麼輕易動用。只是,藏身遠處的人,卻偏偏要選擇這種方式,這是為什麼呢?
“主子,他們是想把我們逼走。”流風像是看出了顧卿的想法,忽然低聲開口說了一句。
因為躲得快,所以他們和紀梵胤隔著一段距離,說話也不必擔心會被紀梵胤聽了去。顧卿也隨之低聲說:“或者說,是想把紀梵胤逼走才是。我們畢竟都是些‘無名小卒’,那些人,大概是知道紀梵胤的身份,對他的身份有所顧忌。”
確實是,作為紀家的繼承人,紀梵胤有多麼重要,自不必說。聽說,他其實已經在行使家主的權力了,是實質上的紀家家主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不讓人心生顧忌?真要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只怕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紀家也要報了這個仇。這紀家,與南圻皇室,可是緊密相連的。
南圻皇帝與皇後的關系,可不像是夏質和江意雅那般,聽說,感情極好。身為皇後的親侄子,莫名其妙死在了上清山,只怕,這口氣,南圻皇室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殺不得,自然只能用這種方式將他逼走了。
顧卿心中嘆息,自己之前那個賭,還好是贏了,不然,非死在這兒不可。人家顧忌紀梵胤,可沒顧忌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