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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帝鳳暖聽到聲音起身,是覺得耳熟。但看清來人,小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我是何人?”
顧卿在一旁看著,但笑不語,這人的興致上來,少不得要玩笑一二。在這種時候,她斷然不該開口破壞了這份暫時的難得的輕松。
只是,含笑看戲的顧卿斷然沒想到,止風會忽然轉頭過來瞪著她,“不是讓你待在府裡嗎?傷還沒好,就這麼隨便跟著人家走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這裡可不是隻有他們兩個,顧卿瞬時就尷尬了。她是小孩子嗎?竟然還需要被訓?
帝鳳暖倒也回過味兒來了,顧不上去看顧卿的尷尬,而是又驚又喜地盯著面前之人,“你,你就是,六,六皇兄?”
“不像嗎?”止風,或者說帝鳳止,狀似疑惑地想了想,而後才“恍然大悟”地想起自己臉上還戴著面具。抬手,十分幹淨利落地將面具給扯了下來,“這樣,可像了?”
“六皇兄!”帝鳳暖紅著眼眶,徑直撲到了止風的懷裡,死死地摟著他的頸,“六皇兄,真的是你。”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帝鳳止拍著帝鳳暖的背,嘴上雖吐槽著,但那眉眼間的寵溺不似作偽。
顧卿在一邊看著,心有感觸。這一世,有了家人之後,她多少能夠理解這種割不斷的血脈親情。真要說帝鳳止在這個世上還有牽掛的親人,大概也就只有這兩個人了吧?尤其是,坐著的這一位。
帝鳳止將視線移向了始終坐在那兒的人,盡管早就知道他的狀況,可親眼見到那滿頭的白發,還是控制不住的愧疚。當初,是不是太任性了些?若是早些送個信去,是不是,他就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察覺到氣氛不對,帝鳳暖抽抽搭搭地從帝鳳止的懷裡出來,乖乖地站到一邊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帝鳳止才往帝鳳禦的身邊走了兩步,薄唇張張合合好幾次,才顫著嗓音,喊了一聲,“皇兄。”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一聲久違的“皇兄”,帝鳳禦還是止不住地顫了顫。
就像是慢動作一般,帝鳳禦緩緩起身,而後才將身子轉向帝鳳止。他看不見弟弟的模樣,卻並不妨礙他流露出對弟弟關心的神色,“阿止。”
顧卿認識的帝鳳止,從來就不是個軟弱的人,但是,這一瞬間,他卻流淚了。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兩行清淚便從他的眼角滑落。
顧卿想,這大概就是美人垂淚吧!
無論他承不承認,那張俊彥無雙的臉,放在哪兒都是出類拔萃的。落淚的時候,似乎能讓旁觀之人亦感同身受。
微微側身,仰頭,顧卿不想去看這一幕。她不想,在人前落淚。更不想,看帝鳳止的淚水。
“皇兄。”
“阿止,這些年,你受苦了。”
雖未看著那邊,但光是聽著這些話,顧卿就覺得滿心都是感動。即使這麼多年過去,可在帝鳳禦的心中,帝鳳止還是那個淘氣的弟弟,他還是帝鳳止最信賴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