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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在難過嗎?”止風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顧卿。
顧卿聞言一愣,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見止風不信,顧卿只能說:“算不上難過,只是覺得有些悶而已。”
“那,我陪卿卿出去走走?”有了一天的時間休整,止風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可看顧卿臉色蒼白,他又改了主意,“不行,萬一有不長眼的沖撞了卿卿,怕是不好。”
顧卿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不適合出門。可閑在國師府裡,也是很無聊啊!
“要不,我彈琴給卿卿聽?”止風試探性地提議了一句。
想起上一次和止風一塊兒出門,止風說什麼要教她學琴。顧卿當時還覺得奇怪,自己可從來沒聽過他彈琴,哪兒知道他琴藝如何?反正這會兒也是無事,他願意彈,她還有不願意聽的麼?
早就聽說,古人彈琴之前,講究什麼盥手焚香彈琴,止風倒是沒那麼多講究。
扶著顧卿到院子裡,止風早已讓人在地上鋪了一張極大的絨毯,正好兩人可以坐在上面,不必擔心會進了寒氣。
無情將止風許久不曾碰過的琴取來,止風看了一眼,便接過琴,直接架在自己膝上。
“卿卿想聽什麼?”
“我不挑。”其實不是不挑,而是顧卿根本就不懂什麼古琴曲。前世縱然聽過,卻也是在電腦的音樂播放器中偶然聽到的。真正要說出什麼曲目名稱,顧卿也不知道。
止風抿了抿唇,似是微微思索了一番,這才抬手,輕輕撥弄了兩下琴絃。
顧卿的肋骨還很脆弱,無心特地準備了憑幾,好讓顧卿靠在上面,不至於太累。
這兩天,顧卿不是沒有發現,無心對她的事情,倒是上心得很,事事照顧得都很周全。偶爾眼神交彙,無心要不就是愧疚地垂下眸,要不就是尷尬地避開她的視線。這些是為了什麼,顧卿心裡都有數。
那天晚上的事,其實也不能全怪無心,說穿了,她也只是忠心而已。
只不過,顧卿並沒有打算去做些什麼,又或者是在止風的面前為她說兩句好話。
就像顧卿一直以為的那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後果如何,都得自己受著。
無心要做什麼,是她的事情。
周圍是極靜的,是以,即便古琴的聲音不大,但也能清楚地傳到顧卿的耳中。
算起來,古琴比不得其它樂器那般華麗,七根弦能夠發出來的音也比很多樂器都要簡單得多。但是,顧卿偏偏就愛它的質樸。
在止風的手下,古琴發出了流轉舒緩的聲音,引人入勝。
雖不知琴曲名字,但絲毫不影響顧卿對於止風的情緒的判斷。
他是在安撫她。
自顧家出事之後,她的心便不曾安過。今日,顧湮一走,顧卿不願承認,卻又無法否認,她的心似乎缺了一個角。
這一世擁有得太多,以致於她想要把全部的一切都抓住,什麼都不願意放。可她忘了,人生有聚有散,有些路總得一個人去走。如今,她已算是幸運。即使分離,可家人還好好的活著。更何況,她身邊還有止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