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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顧卿蹙眉,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止風瞥了她一眼,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食言。”
他這麼一說,倒是顧卿不好意思了,之前她就說要幫止風做事的。可眼下呢?事沒做,反而止風是又救了她一次。
“之前答應過你,要為你做些什麼的,你想到了麼?”顧卿十分認真地說著。
回答顧卿的,是止風長久的沉默。
想到進門前,他那不同尋常的眼神,顧卿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遠方。
“你知道,那是什麼方向麼?”止風忽然問了一句。
顧卿看了看四周,“北。”
“你說,如果有人的家已經被毀了,還有沒有必要回去?”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顧卿一時也答不上來。但很快,她就想到了鳳七。好一會兒,才謹慎地說:“這個問題,外人不好說。家,對於每個人來說,可能都是有不同的意義的。有人覺得,親人在哪兒,哪兒就是家。有人覺得,何處安心自在,何處便是家。家被毀了,重建就是,只要人還在。”
“如果人也沒了呢?”止風側過頭,專注地看著顧卿。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與止風對視。卻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迫切。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麼?
“自己不是還活著麼?”這一次,顧卿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命還在,一切都有可能。人沒了,家沒了,那就去重建。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親人不在了,還有朋友,便是朋友也沒了,不是還可以重新結交麼?只要有命在,別的,都是小事。”
顧卿自己就是死過一回的人,豈能不知道,性命究竟有多麼重要?
雖然不知道止風為什麼要問這些,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心底裡,隱隱的頹唐。對於他要做的事情,具體的,顧卿是不清楚,可多少也能猜到一點。無非就是那幾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都容不得他有半分退縮。畢竟,這個時代,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力。
接下來,又是許久的沉默。
顧卿看了一眼他略顯滄桑的模樣,頭一回産生了不忍的情緒。
甩了甩頭,將腦子裡不該有的情緒都拋到一邊,顧卿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問:“國師府的廚子做的飯菜,你大概吃膩了,明個兒,我親自下廚,國師大人願不願意賞個臉,一塊兒用頓午飯?”
“你還會做飯?”止風明白她是在轉移話題,也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雖然對於她這般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巧很是無奈,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好奇了。
“恩。”顧卿差點就脫口而出,在普壽庵的時候沒少幹這事兒,幸好在話即將出口的時候,收住了,“不過,得麻煩你讓廚房準備好新鮮的食材,我可不想還得自己出門採辦。”
“好。”看著她充滿活力的樣子,止風心頭的澀意,總算是消散了不少。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根本就沒有退路。先前,也是受了鳳七的影響,才想些有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