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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
“行了行了,我也沒那個權力說你什麼,你犯不著在意我的想法。”鳳七的煩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止風看了他許久,才近乎嘆息著說:“鳳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就行了。”鳳七心裡是怎麼想的,並不重要,反正從頭至尾,眼前這個人,都不是他能夠勸得住的,“我只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做了這麼多,功虧一簣而已。”
說到最後,鳳七的情緒有些低落,事實上,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情緒,一直都有些低落。最是瞭解他的止風,豈能察覺不到?
看了看他萎靡不振的模樣,止風又是一嘆,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回去又能怎麼樣?”鳳七悽楚一笑,“什麼都沒有了,回去,又能怎麼樣?”
看著他這般模樣,止風卻是什麼都沒再說了。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總會失落一陣。兩個人都相處這麼久了,還能不知道麼?
許久,鳳七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出來,便見止風一襲白衣,沉默地立在窗前。窗外,是一棵落光了葉子的大樹,還有無盡蒼茫的天空。
“阿雩,回去,才能報仇。”忽然,止風這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
堂堂七尺男兒,因著止風這一句話,霎時淚流滿面,情緒徹底失控。
扭頭,止風看著那個緩緩蹲到地上的孩子,心中一時說不清究竟是個什麼感覺。說到底,鳳七今年,也不過才及冠。這些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三年來,外人只看到他們在大夏混得風生水起,只看到所有人對他們畢恭畢敬,可又有誰知道,這背後是多少的如履薄冰,是多少個日夜不眠不休地算計籌謀。這三年,甚至是往前更長的一段時間裡,鳳七做了多少違揹他本性的事情,沒有人比止風更清楚了。他更清楚地知道,鳳七,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到底心中不忍,輕抬腳步,在他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可細聽的話,還隱著濃濃的歉意。止風其實只說了兩個字——“抱歉”。
僅僅兩個字,卻讓本就情緒失控的鳳七更加不管不顧起來,死死地揪著止風的衣襟,當真哭得像個孩子一般。面上的妝容,被他這麼一哭,花成了一團,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止風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像是完全看不到自己白色的衣服上,被鳳七哭花的妝容弄了個烏七八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鳳七才抽噎著放開了止風的衣襟,垂著頭,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般,囁嚅著道:“對不起。”
“哭夠了,就重新振作起來吧!”
自己這一身太過狼狽,準備回去整理自己一番的鳳七,出門的那一刻,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止風又站到了窗前,眺望著遠方。背影,顯得孤寂又蒼涼。
明明,他們只相差一歲,他,卻是連哭的權力都沒有。
思及此,鳳七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