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大概止風已經在外邊等了一會兒了,顧卿進來的時候,他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信,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之所以知道止風正在看的是信,完全是因為在那張紙的下邊還壓著一個信封。
雖然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但顧卿還是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並不好。心中隱隱好奇,會有誰給止風寫信,還能將他的心情破壞了。唔,不過話說,這位爺什麼時候心情好過麼?
想想,顧卿覺得,止風也是個神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了,她好像就沒見過他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當然了,發病的那一次不算。
“你心情不好?”止風一抬眼,正好視線就對上了。故作鎮定地避開,不是顧卿的作風。不說點什麼,顧卿就會覺得氣氛古怪,便沒話找話地這麼來了一句。
“還好。”
止風先錯開了視線,顧卿也沒再自找沒趣地湊上去問,安靜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聽著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聽著外邊傳來的鼎沸的人聲,聽著那些人自以為小聲地議論著這位“豐神俊朗,如九天神祇”的國師大人,就這麼一路晃晃悠悠,心不在焉地到了宮門口。
“少說話,多聽多觀察。”
下馬車前,顧卿聽到止風這麼低聲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顧卿彷彿聞到了淡淡的雪蓮香,若有似無,就如他這個人一般。
斂了心神,恭敬地跟在止風身後,與鳳七並行。
白天進宮和晚上進宮,看到的,果然是不一樣的情景。上次進宮,是來參加宴會的,宮裡熱鬧得都快趕上菜市場了,到處是人,花紅柳綠的,直讓人目不暇接。眼下,顧卿的餘光看去,除了宮女太監,就只有身著各色官袍的朝廷大臣。
也是這時候,顧卿才對止風的身份地位有了個明確的認識,無論是誰,見著止風,必定是恭敬地站定、躬身行禮。真要說有誰是例外,估計就只有眼前這位了——溫其究,當朝丞相,溫習然和溫苓予的父親。
“國師。”溫其究微微頷首,微笑中帶著儒雅有禮的疏離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或是不尊重止風。
“溫丞相。”與其他人不同,止風好歹是稍微停了停步子,回了溫其究一禮。
止風身邊,從來都只有鳳七一個人跟著,如今多了一個人,只要不是瞎子,誰都會注意到。只不過,前邊遇到的那些人,要不是對止風敬而遠之,要不是恨之入骨,也或者是巴結討好,誰都不敢多問。
溫其究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一身灰袍布衣的年輕人,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國師這是添了人?”
以前皇上就說過,止風身為國師,身邊伺候的人只有鳳七一個,也太少了些。可無奈止風堅持自己有鳳七一個人隨侍左右就夠了,皇帝也就斷了那份要給他安排人的心思。眼下多了個人出來,溫其究會以為是身邊伺候的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止風輕輕瞥了始終垂著頭的顧卿一眼,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笑意,嘴上卻漠然道:“舜華,還不上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