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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兄妹三人簡單地聊了一陣,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睡慣了普壽庵的硬板床,忽然間躺在上好的錦緞鋪墊的大床上,顧卿還真是怎麼睡怎麼不習慣。
原本,她想過悄悄從普壽庵離開,讓顧家三小姐顧卿就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有這樣的念頭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想起父母將她送到普壽寺後,離開的那天。她記得,這個身體的母親,哭成了淚人兒,就連頂天立地的父親,都是默默地淌著淚。
心中有怨言不假,可她也知道,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命中帶煞是一件多麼不詳的事情。他們對於那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的。
“阿九,我們還會再見嗎?”
顧卿瞪大了眼睛,看著床幔。
前世,她是阿九。在普壽庵的十年,她是未塵,也是阿九。可如今,她是顧卿,是顧家的三小姐。如果將來有一天,顧家讓她失望了,也許,她會再次變成阿九也未可知。
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目前,她只能是顧卿。
良好的生物鐘,讓顧卿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這麼多年,她在普壽庵雖然經常做些出格的事情,但卻從來沒有疏於鍛煉。那些保命的本事,她從來沒有打算要丟掉。盡管她心裡清楚,回到顧家之後,她的身邊不會缺保護的人。但,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裡。
所以,當顧湮從外面練功回來,就見顧卿正繞著院子一圈又一圈地跑。看她額前的碎發都被打濕了,也就能猜到她跑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大哥。”見到一身短裝的顧湮,顧卿立刻就停了下來,“你出去練功了麼?”
“對。”顧湮打量了一下顧卿的裝扮,這會兒竟然就是一身中衣,要是讓外人看見了······“卿兒,回頭我讓人給你準備一身短裝。這個樣子,被人看去了不好。”
顧卿自己也知道自己穿成這個樣子不好,所以只在院子裡跑跑。時間還早,顧允沒起,早起的下人們也被她打發出去了,她才放心地鍛煉起來。要不是顧忌顧允的名聲,顧卿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我在庵裡的時候,是有專門的練功衣的。走的時候沒帶上,所以才穿成了這個樣子。”顧卿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大哥,你放心吧!該教我的,師父都教過了。”
慧慈師太確實是在顧卿十歲之後,就慢慢地教給她一些俗世的“生存之道”。原因很簡單,她就是怕顧卿回到顧家之後,什麼都不懂,被人家欺負了去。
別看慧慈師太平日裡溫和慈祥,卻是很護短的。生氣的時候,完全就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當然,這些,都得是和慧慈師太極其親近的人才會知道的。一般人,也只能看到她溫和的一面。
“那就好。”顧湮還是忍不住摸了摸顧卿的發頂,“我們家卿兒可不是小姑娘了,不能讓人佔了便宜去。”
這話,顧卿懂,在這個時代來說,被其他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確實是“佔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