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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說：“其實沒什麼嘛。”
“你不覺得我的臉很難看嗎？”思念的語氣很認真，認真得讓我不敢去望她的臉。
我想了好一會，才說：“剛見到的時候是有點不習慣，但現在覺得沒什麼了。”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那個由於車禍而毀容的女孩子的照片，跟那女孩子相比，思念臉上的胎記實在算不了什麼，想到這裡，我抬起頭，望著思念。
真的，或許是跟更糟糕的情況有了對比，那一刻我覺得思念臉上的胎記，並不是特別刺眼。
我也不說什麼“心靈美比外表美重要”的俗套話，只是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感受：“真的，現在我望著你，覺得很舒服，或許是我已經瞭解了你這個人的緣故吧。”
我說話的語氣很真誠，沒有半分虛偽，思念如此聰明，自然能感受到我的語氣之誠。
她嫣然一笑，溫柔地說：“謝謝你。”
天使一般的笑容。
“對了，你一出生，你的臉就這樣了？”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只是一直不敢問，我怕我一問，會傷害到思念的心，但現在既然是思念自己先說起她的臉，我便忍不住問了。
思念沒有回答，慢慢地低下了頭，我也不是那種什麼都要刨根問底，非把所有事情弄清楚的笨男人，見思念不答，知道她有難言之隱，不想說，於是不再追問。
接下來，我們聊起了其他事情，聊得十分愉快，我們一直聊到下午兩點多。
我見思念有些倦意，便說：“你有點困了？”
思念緩緩地眨了眨了眼睛，說：“是有點啦。”
“嗯，那你睡一會吧。”
“你要走了？”思念的語氣有點不情願，也有點戀戀不捨。
“不是呀，你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真的？”思念像小孩子一樣，一臉喜悅。
“嗯，我回房間拿本書過來看，你睡吧。”
“雲帆……”我正準備離開思念的房間，她卻叫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