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鹿悠被她這個笑容惡心到了,成弈則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鹿悠當然知道肖茉是故意用這招來挑撥離間,自己哪能著了她的道。
她走到肖茉身旁,小小的身軀裡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哦?那請問你們這是事前還是事後呢?”
肖茉抿唇,說道:“這你可以問他啊。”
鹿悠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沒見過被捉姦在床還如此趾高氣昂的女人。
鹿悠上下打量著她,說道:“該不會是還沒爬上床就被趕下來了吧?”
“你……”一下子戳中了肖茉的痛腳,肖茉也顧不得成弈的想法了,反正她得不到他,鹿悠也別想得到。就算得到了,也要她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你應該知道。”肖茉話裡都在暗指當初兩人在美國的事。
“看來肖小姐是慣犯了。”鹿悠嘖嘖兩聲,“也不知道堂堂肖家大小姐,放下身段不求名分也要爬上我未婚夫的床,害臊不害臊呢?”
她可以咬重了“我未婚夫”四個字,以宣示主權。
鹿悠扭過頭對成弈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成弈:“子虛烏有的事,我無話可說。”
鹿悠又對肖茉說道:“聽到沒?他說子虛烏有,你煞費苦心卻連個承認都得不到,你圖什麼啊?”
肖茉咬唇,說道:“你還指望男人會承認這種事?”
鹿悠託著下巴沉思片刻,說道:“我怎麼能指望自己的未婚夫揹著我偷情還承認吧?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他傻?”
肖茉:“呵,你倒是大度。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承認也沒辦法。”
鹿悠:“要我是你,起碼也得等肚子大了再上門踢館。無憑無據就說我未婚夫跟你有一腿,誰信吶?”
成弈也被肖茉說得火冒三丈,之前他沒有跟她在電話裡對峙這件事,就是給她留了顏面。誰知道她卻毫不領情,反而添油加醋在鹿悠面前三番五次提及。
如果不是鹿悠極其信任他,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成弈開口道:“肖茉,我與你從未有過任何逾矩行為,希望你自重。”
肖茉鐵了心要惡心他們兩人,便反唇相譏:“吃了不認,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鹿悠:“哦?你是想跟我說你們兩人在美國做過茍且之事?”
“什麼叫茍且之事?”肖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彷彿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一樣:“他對我很溫柔,我們做了一整晚……”
鹿悠沒閑心聽她扯謊了,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一整晚?他在床上就是三秒,你們怎麼一整晚的?”
“咳咳……”成弈聞言臉色瞬間黑了,竟然敢這麼說他,這筆賬他得記下,遲早討回來。
肖茉聞言有些心虛,她又沒跟成弈上過床,哪知道他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看他身材那麼好,一定是平日裡沒少健身。她確實有聽過一種說法是,健身的男人似乎時間確實有點短……
不對,肯定是鹿悠瞎說。成弈只有三秒?誰相信?肖茉眼角的餘光掃過成弈,他竟沒有出口反駁?這……這下肖茉心裡更沒底了,如果鹿悠說的是假的,為什麼他不反駁?哪有男人開得起這種玩笑。
肖茉穩住陣腳,說道:“前戲很長,不行嗎?”
鹿悠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嗯,時間不夠,前戲來湊。看來你還挺開心的,三秒都能讓你回味無窮。”
這話說得讓肖茉尷尬不已,正猶豫著怎麼接她的話茬,鹿悠又說道:“不過很可惜,這是我騙你的。”
肖茉指著鹿悠:“你……”
鹿悠輕輕把她的手指撥開,說道:“你不知道吧?我們……”我們是在那之後才有的第一次,一個男人再怎麼偽裝,第一次是無法偽裝的。
鹿悠想了想,並不想把她和成弈的閨中密事拿出來說,她可不像眼前這個女人,喜歡擺弄這些事。
鹿悠:“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說。我只要知道你說的是假話就可以了。”
謊言被拆穿的肖茉,氣得狗急跳牆,臨走前也要反咬鹿悠一口:“你真以為他喜歡你?你不過就是運氣好,被他找來糊弄他爺爺的。現在他爺爺喜歡你,他才順勢娶了你。我告訴你,換了誰都一樣。你太不瞭解他了,畢竟比起億成的股份,什麼都不值得一提!婚姻也一樣可以被拿來當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