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如果成弈真的在訂婚當天跟別的女人上了床,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那對成弈的聲譽會有多大的侮辱?這可不是別的日子,是訂婚的大好日子。
這盆髒水往成弈身上一潑,別的不說,成老爺子肯定也會對他很失望。
鹿悠看著成弈的眼睛,兩人似乎是很有默契地想明白了這一切的邏輯關系鏈,可是她還有最後一個疑問:“那哪個女人會過來?”
這個酒店私密性非常好,除了入住酒店的客人,外人一概不能進入。就算是客人來訪,也必須登記,並且致電該房間的客人,確認以後方可放行。更何況他們住的這一棟樓還是酒店最高規格的房間,更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進的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成弈和鹿悠本人不答應,別的女人就是想來找他也不可能。
除非……她也住在這裡。
成弈說道:“我也不知道誰會過來。”
鹿悠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你還很期待?”
成弈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這就開始吃醋了?那要是我真的喝了湯,那一會兒你豈不是會當場哭出來?”
鹿悠託著腮,說道:“我拒絕思考這種問題,怎麼想心裡都堵得慌,所以不如不想。”
成弈閉目思索片刻,跟鹿悠交代了幾句話。
鹿悠想了想,決定照做。她把剩下的醒酒湯倒了,只留了碗裡的一點。然後她出門,找成老爺子打麻將。
三人已經落座,鹿悠坐在成老爺子對面。
譚清娥狀若無意問道:“湯喝著還合口味嗎?”
鹿悠答道:“成弈說味道很好,都喝完了。”
成老爺子眯著眼睛,打出一張五筒,鹿悠連忙喊道:“碰!”
成越打趣道:“小鹿你是不是回去加班加點跟我哥學麻將了?感覺技術好了不少。”
鹿悠不鹹不淡說道:“沒有。”
可以感覺得出,她對成越的態度分外冷淡,不像以前那麼歡快活潑了。
成老爺子輕咳一聲,其實今天之所以組這個麻將局,打麻將是假,讓鹿悠對成越冰釋前嫌才是真。
要不是譚清娥跟他提起來這件事,他都想不起來讓成越過來正兒八經跟她道歉。
以後說什麼也是一家人,要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搞得成弈和成越之間雞飛狗跳的,那可不是好事。雖然成老爺子知道這兄弟二人一向不對付,可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成老爺子摸了一張八萬,慢條斯理說道:“小鹿啊,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阿越的氣啊?”
鹿悠打出一張三條,面無表情道:“沒有。”
成越可是女人堆裡混出來的,女人什麼心思他心裡透亮著呢。這女人說要是跟你這麼冷冰冰地說“沒有”,那鐵定是“有”。
成越估摸著她聽牌是聽在三條附近,於是便把自己的三四五條挨個打出來試探。
果不其然,五條一出,鹿悠胡牌了。
成老爺子:“看來鹿悠今晚是開門紅,我們都得小心點了。”
麻將機換了一副碼好的新牌,成越一邊抓著牌一邊說道:“怎麼胡了牌還一臉不開心?”
鹿悠能開心的起來嗎?想著現在可能正有個女人往成弈的房裡去,她就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去踹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腳。
要不是怕壞了事,她才不會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在打麻將。
成越:“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求求小姑奶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成老爺子也在一旁打著圓場:“小鹿啊,以後你就是阿越的堂嫂,這事是他做得欠考慮了,你看他跟你賠禮道歉,你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