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英:“我也不信的,結果你大伯還神乎其神拿了一個什麼微信公眾號文章出來,標題叫什麼《一定要看!這幾種補品千萬不能買給老人!》,弄得你爺爺奶奶可不高興了。”
鹿悠滿頭黑線,這種文章標題一聽就不能信,這是唐芯作為資深自媒體人告訴過她的。連她這種經常被騙的小傻瓜都知道這是假的,她大伯還拿出來在她爺爺奶奶面前妖言惑眾,真是其心可誅。
鹿悠:“媽,你別急。等我回去給你找找我買東西的小票,東西我真的是從同仁堂買的,那麼大個店不可能有假。分明是大伯故意挑事,想讓我們難堪。”
蔣雪英:“那你趕緊找找把小票拍過來,這回我是真忍不了了。你過年還給我跟你爸六千多過節費呢,你大伯兒子屁錢沒孝敬也不知道他拽什麼拽。”
鹿悠:“……大伯就這樣的人,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蔣雪英:“不過說到底還是你沒親自回來的原因,你爺爺奶奶也想你的,一大家子都在就你不在,難怪被人說三道四的……”
鹿悠:“媽,是我不好。我年後盡量抽空回去一趟。”
蔣雪英:“哎,你工作忙。要真的沒空,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鹿悠掛了電話之後,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也不是沒有家的,因為沒回得去,被成弈帶來他家過年。
其實成弈初衷也是好的,可是她對他們家總感覺還是有些生分。尤其是他媽,似乎對她並不是很待見。
本來鹿悠還無所謂的,可是想想自己以後要是真的跟成弈在一起,他媽那裡肯定是繞不過去的。
鹿悠嘆口氣,收回手機,回到廳堂。
而那邊,喬素珍瞅著鹿悠出了廳堂,就立刻把成弈喊到隔壁小屋裡說話。
喬素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當初只讓你隨便找個女的哄哄你爺爺,過去了就過去了,你怎麼還把她帶到家裡來過年?”
成弈:“她是我女朋友,帶到家裡來過年不是很正常嗎?”
喬素珍一聽這話,更是來氣:“你這麼多年沒找物件我也沒逼過你,只想著你是要挑一挑的。可你倒好,娶了她你是想氣死我啊?”
成弈皺了皺眉,說道:“鹿悠很好,不知道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素珍:“你還沒聽你二嬸席上說的話嗎?她給成越找的什麼相親物件,清源集團董事長的獨女!成越人家未必看得上,但是以你的條件配人家倒是綽綽有餘。你將來的妻子怎麼能不如成越的?”
成弈:“婚姻之事,本就是看感情看緣分。拿這個與成越攀比,有什麼意思?”
喬素珍更是氣得跳腳:“婚姻豈能兒戲?尤其是你的,更不可能。你要是喜歡那鹿悠,媽媽也不阻攔你,隨便你給她花錢買這買那。但是你記住,你不能跟她結婚,懂了嗎?”
成弈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是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再把她當情人一樣養起來?”
喬素珍:“那種女人你可以喜歡,但是不能結婚。我能容忍她給你做情人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成弈冷笑一聲:“難道母親你也允許我爸在外面養個小的?”
喬素珍:“你爸?想都別想了,腿都給他打斷。”
成弈:“哦。那看來是對我爸的行為要求嚴格,對我的要求倒是鬆了許多。我要是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人家就容得下我在外面養個小的了?媽你不覺得你在這種事情上是雙重標準嗎?”
喬素珍:“還不因為你是我兒子?我要不心疼你,誰還心疼你。你沒看你二叔二嬸他們巴不得你娶了那個女的,就此自甘墮落下去。”
成弈:“我要娶她,跟自甘墮落有什麼關系?難道我是就此不上班了還是對公司的事不上心了?”
喬素珍被成弈說得呼呼來氣,隨手拿了疊報紙扇著風:“總之就是不行,這事沒的商量。”
成弈:“我要結婚隨時隨地都能帶著她去,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
喬素珍:“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媽媽的話都不聽了嗎?”
成弈:“媽,我今年二十八了。”
喬素珍:“再大你也是我兒子。”
成弈:“我早就是獨立的個人了,娶誰,跟誰過一輩子是我自己的事。還請母親你平日裡多操心點別的事,兒子的終身大事兒子自己能解決。”
說罷成弈就推開小屋的門走了出去,正巧看見鹿悠坐在沙發上剝著橙子。那橙子皮厚,鹿悠使盡了力氣還沒剝開。
他走過去,順手把她手裡那隻橙子撈過來,坐在她身旁,把橙子按在茶幾上滾了幾圈,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橙子皮剝了下來。
鹿悠歡欣鼓舞,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成弈剝了一片橙子,塞到她嘴裡,看著她像只小貓一樣叼著吃進嘴裡,眼睛都笑成了小月亮,不由地心頭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