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段沉默。
“我想……看看你。”突然，成弈壓低了嗓音，提出了一個讓鹿悠措手不及的要求。
“噯？”鹿悠從被窩裡翻身坐了起來，“你要回來？別了吧，太遠了。明天還得開會呢。”
“我不回去。”成弈輕笑一聲，緩緩道：“能開影片嗎？”
鹿悠：“……”
沒等她回複，一個影片請求已經發了過來。
鹿悠的手指在接聽鍵和結束通話鍵之間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接聽。
然後就看見自己的臉在相機前置鏡頭下各種放大的瑕疵——其實鹿悠的臉很小，面板也很白嫩，可前置相機彷彿有變醜濾鏡一般，讓人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大臉暗黃皮。
鹿悠：“……”
兩秒後，影片被結束通話了。
成弈以為是網路訊號不好，隨即又發了一個影片請求。可是鹿悠打死都不肯再接了。
成弈：“你怎麼不接影片了？”
鹿悠：“我不要。”
成弈：“你怎麼了？”
鹿悠：“醜。”
連鹿悠自己都沒發覺，她現在非常在意在成弈面前的個人形象。不是小仙女的狀態堅決不能給他看見！
成弈：“哪裡醜了？我沒覺得。”
鹿悠嘟噥著：“就是醜。這個手機鏡頭一拍，我顏值起碼下降了兩分。”
成弈哄著她：“哪有，跟你平時一樣啊。”
鹿悠：“……”
這下鹿悠氣得直接把電話都給結束通話了。
啊啊啊，也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無意的，居然說她長得跟相機前置鏡頭裡面那個人一模一樣！
那個人不是她，嗯，不是她。
鹿悠默默催眠著自己，又拿起黑了屏的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明明這麼看還是挺好看的，怎麼一到那個鏡頭裡就那麼醜呢……鹿悠納悶。
成弈的電話又來了，鹿悠不想接了。
不管怎麼樣，她被他的話戳了一心窩子的刀，現在正處於自我懷疑中。鹿悠甚至已經開始反思自己從小到大是不是都被外人恭維她長得漂亮可愛的話給欺騙了。
手機一震，成弈改成了發微信。
【成弈：怎麼掛電話了？】
【鹿悠：不開心，嚶嚶嚶。】
【成弈：誰惹你不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