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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黃的荒草覆蓋不住山皮, 這裡禿嚕一塊那裡禿嚕一塊,好似頭頂的禿斑。幾棵枯樹孤零零佇立在呼嘯的北風中,枝丫上掛著幾片破敗的風馬旗。
一行人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逆著風往山上跋涉。
鹿悠的頭發已經被狂風吹得像海草一般狂舞, 臉都要被頭發糊住了。一個小仙女, 硬生生被風吹成了散發魔女。
這個風景區基本屬於野生開發的狀態, 什麼設施都沒有, 就連爬山的石階都沒鋪。鹿悠踏著崎嶇的山路,艱難地邁著步子。
她打小體育就不好, 不怎麼愛運動, 爬山真的是要了她的小命了。果不其然,還沒走多遠,她就氣喘籲籲,再也爬不動了。
宋憲光在前面振臂大呼:“爬山最鍛煉人意志的, 山都爬不了,以後還怎麼攻克工作上的難關?同志們, 加油啊!”
鹿悠恨不能翻個白眼,爬山和攻克難關有必然聯系嗎?如果不是鹿悠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可以預見自己馬上就要被扣上一頂“吃不了工作的苦”的大帽子。
好在, 宋憲光現在把她當小祖宗一樣,半句狠話都說不出口。
鹿悠從隊伍中間掉到了尾巴, 這時候有馬夫牽著馬從她身旁路過,“小姑娘騎馬不?一百塊錢,上山下山。”
鹿悠抬頭看了眼, 那馬夫牽著一匹白馬,睫毛長長的,馬背的鬃毛隨風抖動,遒勁的馬腿上肌肉分明。
鹿悠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點頭,“我要騎馬。”
她摸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帶現金。馬夫拍拍馬背上的馬鞍,說:“掃這個。”
鹿悠一瞧,馬鞍上貼了個收款的二維碼。看來這山溝溝也與時俱進,為遊客掃清一切付款障礙。
鹿悠在馬夫的幫助下爬上了馬,因為個子矮,腳費了好大功夫才塞進馬鐙裡。她手裡攥著韁繩,盯著兩個馬耳朵出神。
“坐穩了。”
鹿悠聞言立刻夾緊了雙腿,小腿緊緊貼馬肚子。馬夫牽著白馬,帶著她從山背那條羊腸小道上山。
離開了隊伍之後,鹿悠心裡惴惴不安。
她孤身一人,就這麼跟個馬夫上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她又想起昨晚成弈說的什麼“民風剽悍”,萬一劫財劫色啥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可咋辦?
好在是鹿悠想多了,馬夫牽著白馬,白馬馱著她,盡職盡責地把她帶到了山頂。
鹿悠到了山頂後,想讓馬夫給她和白馬拍個照。於是就把手機遞了過去,自己坐在馬上,比了個剪刀手。
然而事實證明,風這麼大,拍照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她翻著手機裡幾張照片,看到自己被風吹得四下亂舞的頭發和根本看不到的臉,分外尷尬。
這種照片必須刪掉,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
鹿悠“咔咔咔”把這幾張黑照刪了個幹淨,這時候手機相簿的畫面跳到了前面的圖——她當初給米兔畫的小黃圖。
鹿悠:“……”
這家夥,怎麼還存在手機裡啊?趕緊刪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回去看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