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默默把狗啃似的奶黃包取下來,一口塞進了嘴裡。
成弈望著鹿悠一鼓一鼓如同花栗鼠一般的嘴巴,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孩子氣的女人。嗯,身材也很嬌小,搞得他想對她做點什麼,都跟要犯罪似的。
“早上好啊,小鹿。”正專心致志吃著包子的鹿悠突然感覺頭頂有一隻大手在撥弄她的頭發。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成弈望著成越,語氣倏然間淩厲起來。
鹿悠嚥下包子,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照了照,“我的頭發,怎麼跟狗刨過一樣。”
成越:“……”這倆怎麼還一唱一和起來了?一個說他是狗爪子,一個說自己頭發被狗刨了,感情他就是一條狗唄——還是隻24k鈦合金單身狗。
鹿悠用隨身鏡自帶的小梳子把頭發梳理了一遍,而成越已經拉開她身側的椅子坐了下來。
鹿悠伸手想去拿茶葉蛋,沒想到成弈已經把雞蛋拿了起來,送到她嘴邊。
成弈:“你剛剛摸過頭發。”
鹿悠:“……”
這是什麼神操作,他、他他他居然在喂她吃飯?自打鹿悠有記憶開始,就沒有人喂過她了。
她小時候鬧著不吃飯,她媽就直接把碗往她手裡一塞,不耐煩道:“愛吃吃,不吃餓死算了。”
鹿悠愣了。
成弈伸腳碰了下她的腳尖,鹿悠這才反應過來。成弈大概是想在成越面前裝樣子吧……
這麼一想,鹿悠心安理得多了,她張開小嘴咬了一口茶葉蛋。
成越:“……”
一大早就滿世界撒狗糧,這特麼不是虐狗,這是屠狗!
鹿悠一口一口吃著雞蛋,吃到最後一口的時候,她的嘴唇無意識地裹住了他的手指。
這下輪到成弈一愣。
她的口腔溫暖濕潤,濡濕的舌尖輕輕蹭過他的指尖,帶起一陣戰慄,像電流一樣傳遞到四肢百骸。
鹿悠本人卻完全不知,自己一個毫無知覺的小動作,在成弈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成弈收回手,手指揉開那一抹芳澤。
他把裝米粥的小碗端了起來,想喂她喝粥。鹿悠急忙把碗搶了回來,說道:“我自己喝。”
鹿悠連勺子都沒用,就這麼咕嚕嚕把粥端起來喝了個幹幹淨淨,生怕給成弈留下一星半點兒還能喂她的餘地。
成越在一旁默默嚼著自己名為早餐,實為狗糧的東西。
呵,真是沒看出來,成弈平日裡那麼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居然是個寵妻狂魔?
成越覺得,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夠了,他們這明顯過了。為什麼要在人前表現得那麼恩愛,那一定是有鬼的!
反正他是不信成弈打了八百年的光棍,一夕之間就被個女人迷惑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之所以那麼做,無非是跟他一樣——想在爺爺面前表現。
不過,成越終於從自導自演的“與小雯的狗血愛情”中解脫了出來,以後又可以過上花花公子的生活了。
他翹首以盼成弈從這場戲裡抽身那天。
吃完早飯後,三個人各懷心事,去找成老爺子一起考察酒店。
成老爺子:“小鹿,昨晚睡得怎麼樣?”
鹿悠:“睡得挺好的。”除了發生了那麼點小意外。
成老爺子:“沒踢被子吧?”
成弈:“嗯,沒踢。”抱了一晚上,就沒撒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