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鹿悠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像是一腳踹上了加熱過的鵝卵石上一樣。
鹿悠被嚇得不輕,後背頓時滲出一層冷汗。
而成弈攬著她的胳膊明顯松開了,鹿悠現在隨時都可以逃跑。可是她卻一動都不敢動,她是不是幹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你沒事吧?”鹿悠小聲問道,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成弈沒說話。
“你別嚇我。”鹿悠急了。
這要是踢出問題來,她估計得被成弈剁了扔到窗外去喂魚了。
可是成弈還是沒理她。
“我、我……對不起。”鹿悠連忙道歉。
成弈翻了個身,把她圈到懷裡。
“睡覺。”他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話。
鹿悠這下哪裡還敢動,她像個被裹進蠶蛹裡的蠶寶寶一樣,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
這一天坐了飛機,本就很疲乏,加上剛剛那麼一鬧騰,徹底耗盡了最後的一點精力,鹿悠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感受到懷裡女孩的呼吸逐漸變得清淺且有規律,成弈心想,這小沒良心的睡眠質量還真高。
也不怕把他給踢折了,以後她沒的用了,居然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睡著了。他可是結結實實地疼了一下的。
也罷,反正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來,並不急於一時。
鹿悠的睡顏宛如一朵在暗夜裡嬌滴滴盛放的玫瑰,成弈將唇輕輕壓在她的軟發上。
晚安。
第二天早上,鹿悠醒來,睡眼惺忪。
成弈居然也沒起床,而且他倆正以極其親密的姿勢抱作一團,尤其是她,簡直跟個八爪魚似的黏在了他身上。
鹿悠揉了揉眼睛,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醒了嗎?”她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鹿悠抬起小腦袋,看見他眼睛依舊閉著,長且直的睫毛緊緊貼著下眼瞼。
閉著眼睛的他,沒了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之後,整張臉顯得異常柔和,似乎就連臉部的稜角都被收斂了起來。
他長得好好看啊……鹿悠的心髒像小麻雀一樣跳動著。
眉毛好看,睫毛好長,鼻子好挺,嘴唇……好軟。鹿悠突然覺得昨晚拼命掙紮的自己很傻——被這種男人抱著是八百年修來的福氣啊她果然是沒腦子!
不過,鹿悠也僅僅自我譴責了一秒鐘,就恢複了理智。
鹿悠,不要被美色迷惑了雙眼。這種男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嗎?認清現實,面對疾風吧。
可是……鹿悠想不通,如果說昨晚是她不識好歹爬上了他的床,那他為何又不放她走?
以鹿悠母胎單身狗的身份,她很難想清楚其中的緣由。
鹿悠想下床,沒想到剛拉開被子的一角,成弈的大腿就這麼跨過了她的腰,將她像個小熊玩偶一樣困在懷裡。
鹿悠的臉紅到了極致——如果說昨晚只是意外踢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地方,那現在那東西正直直抵著她的腰窩。
讓人無法忽略的熱度和硬度。
縱使鹿悠再傻,畢竟是被那麼多小黃文和小黃片薰陶過,她不可能不知道這象徵著什麼。
鹿悠不敢繼續想下去,她悄悄挪了挪自己的腰,總算離那危險的東西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