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越明顯不吃成弈這一套,他唬得了鹿悠,可成越不怕他啊。
成越放下刀叉,拍了拍成弈的肩膀。成弈一聳肩,甩開他。
“哥,作為弟弟我真誠地奉勸你一句,早發現,早治療。”成越一臉嚴肅地說道:“萬一治療不好就別耽誤人家小鹿一輩子的性福了。”
啊啊啊!這個混蛋,為什麼要在餐桌上說這個話題。鹿悠咬著叉子,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鹿悠想替成弈打個圓場,她小聲說道:“那個……”
成越:“小鹿啊,我知道你想替我哥隱瞞。但這是關系女人一生的大事,必須要慎重啊。”
所以現在成弈是被成越打上了性功能障礙的標簽了嗎?還是用鐵板釘上去的那種?成弈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黑。
“哎,我哥這人,活到二十八歲都沒談過女朋友。我早該想到他是有點問題的,是我太遲鈍了,沒有早點發現他的隱疾,以至於可能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成越掩面佯作擦淚,“小鹿啊,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考慮——”
“不是你想的那樣。”鹿悠打斷了成越的話,這戲精,比她還精呢。
“我們挺好的。”鹿悠紅著臉小聲說道,雙手揪著毛衣下擺綴著的小珍珠,“他起得早,我是夜貓子。我晚上怕打擾他休息,有時候會去次臥睡。”
成越:“哦。”
成越回味一下,又覺得不太對,轉而對成弈說:“你倆做完小鹿居然還有精力和體力熬夜?這不合格啊,是得早點去男科掛個號。”
鹿悠:“……”
成弈一言不發,就是切牛排的動靜有點大。
氣氛安靜得可怕,鹿悠覺得成弈現在就是一口積攢著怒火的休眠火山,隨時都能爆發,爆發出來的巖漿咕嘟咕嘟冒著泡,她和成越即將在他的怒火中掙紮。
而且成越還繼續說個不停:“而且你怎麼能讓小鹿一個人睡呢?那屋子那麼大,晚上燈一拉,烏漆嘛黑的,有鬼鑽出來嚇著她怎麼辦?”
成越那詭異的語氣配上猙獰的面容,嚇得鹿悠抖了三抖。
鬼啊……鹿悠心裡突然毛毛的。
說實話,有時候夜裡不關窗,夜風從陽臺吹進來那個聲音是怪瘮人的。
成弈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像是浸了冰渣一般:“我看這方圓十裡,就你長得最像鬼。”
他把最後一塊牛排送進口中,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往桌上一丟。
“她年紀小,身子受不住,我自然節制點疼著她。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了女人命都不要了。”
很久以後,每當鹿悠在床上被成弈欺負得淚眼漣漣哭喊著輕點慢點的的時候,都想拿他這句話狠狠打他的臉。說好的節制呢?說好的疼愛呢?他見了她哪次要過命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然而此時此刻的鹿悠並不知道將來等待她的會是這般被吃幹抹淨的命運。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一定是有病才答應成弈來扮演他的女朋友,這不光考驗腦力和演技,更考驗心理素質。
鹿悠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了,只差當場暴斃螺旋昇天。
“飯吃完了,你給我麻溜滾蛋。別打擾我們睡覺。”成弈起身就拽著鹿悠上樓,全然不顧鹿悠盤子裡還有一半的牛排沒吃完。
“今晚我可能走不了了。”成越昂起下巴示意他們看窗外。
窗戶外頭飄起了鵝毛大雪,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電視裡天氣預報正在發布暴雪紅色預警,提醒市民不要外出,b市交通已全線癱瘓。
“看來,我只能留住一宿了。”成越似狐貍般狡黠地說道。
成弈握著鹿悠手腕的那隻手緊了緊,旋即恢複平靜。
他神態自若地說道:“你要是想跟我家狗擠一擠,我不介意。”
鹿悠被成弈拉上了三樓,鹿悠甩了甩胳膊,想掙脫他回房。
成弈把她拽進了自己房間,用腳踢上門。他將鹿悠抵在門板上,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成越在這,你想分房睡讓他抓到把柄嗎?”
那聲音似烈酒一般濃醇,在黑暗的房間裡尤為刺激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