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要沖多少個冷水澡了。
……
翌日,日上三竿了,夏優寧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下床穿了拖鞋就進衛生間去了,刷牙洗臉,然後……
等一下!
這裡是她自己的家?
她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她身上的睡衣,誰給她換的?
她昨晚不是喝了好多的酒嗎?
頭卻一點都不痛。
她記得以前她每次喝多的時候,都是楚恆給她煮醒酒湯,喂她喝下去,第二天早晨起來,頭完全不疼。
楚恆……
夏優寧倒吸了一口氣,大步跑出衛生間,在臥室的沙發上看到了他。
他高大的身子蜷縮在小小的沙發上,看上去別扭極了,很不和諧。
這裡的溫度一點都不低,他卻用毯子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蓋住,看上去很冷的樣子,眉心也一直緊蹙著。
想到了什麼,夏優寧大步走了過去,抬手覆到楚恆的額頭上,果然,燙極了。
他發燒了。
怎麼辦?
她這也沒有藥呀。
他只是發燒而已,救護車應該不會來吧。
夏優寧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轉身又衛生間,打了一盆涼水出來,用毛巾沾著水敷到了他的額頭上。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麼發燒了呢?
他竟然也會發燒,不是說他身上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嗎?
夏優寧一邊吐槽一邊給楚換水,忙得出汗了。
好不容易,他的燒退了一些,她也鬆了一口氣,起身進了浴室,將自己一身汗沖下去。
再次出來的時候,楚恆還躺在沙發上,夏優寧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昨天晚上也應該照顧她來著吧。
她剛才看到床頭上的空碗了。
這般想著,夏優寧才上前,艱難地將楚恆扶起來,一步一步來到床邊。
她還在想是直接將他扔到床上還是怎樣,忽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她整個人都跌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與楚恆沉重的身子一起跌下去的。
他就那樣趴在她身上,向一座大山一樣,差點壓死她。
夏優寧呼吸一滯,隨即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抬手用力想要將楚恆推開。
可是……
他真是座大山呀。
夏優寧又弄了滿身的汗,都沒能將楚恆推開。
她翻了一個“也是醉了”的白眼,又撥出一口氣,放棄掙紮了。
沒一會,楚恆身上的熱度又漸漸上來了。
他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燒得這麼嚴重?
可別燒傻了吧。
夏優寧心下湧起一陣恐慌,左右看了看,連電話都找不到,也聯系不到人。
她跟楚久兒一樣,都沒什麼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