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楚久兒才進了大廳,“塗塗叔叔,久兒來找你玩啦。”
烏塗笑了出來,“玩什麼啊?”
“玩學刺繡啊,你教久兒刺繡好不好?久兒想繡一個荷包給墨禦。”楚久兒上前說道,在茶幾的另一邊坐下。
烏塗連連點頭,“好啊小主人,這個我最拿手了。”
楚久兒嘻嘻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樣子跟淩七七一樣一樣的,“知道你最拿手,所以來找你啦,開始吧。”
烏塗站起身除了大廳,“等著,我去拿針線。”
又過了一會,烏塗便回來了,拿了五顏六色的細線回來。
刺繡課正式開始。
楚久兒午膳都沒回去用,一直到很晚才離開琉櫻水榭。
十根手指頭,已經有五對都被紮出血了,不過因為她的特殊體質和身上強大的力量,沒一會,傷口便癒合了。
但是手指被紮的那瞬間,那股鑽心的痛可不是假的。
急匆匆地用完了晚膳,楚久兒便又跑回房間,選了一個白色絲帕,想要在上面繡一對鴛鴦。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臥房的門開啟,淩七七從外面進來了。
看到楚久兒在繡荷包,淩七七輕笑了出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楚久兒得意地挑了挑眉,“當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娘,你快坐。”
淩七七笑了一聲,“不坐了,娘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跟你爹明天就要啟程了。”
楚久兒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這是爹爹和娘親之間的傳統,每年一到開春時節,就出去度蜜月。
楚久兒可羨慕爹爹和娘親之間的感情了,真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和墨禦那樣。
淩七七又囑咐楚久兒早點睡覺別熬夜,便離開了。
楚久兒答應了,可還是一直繡到天都快亮了才睡過去,爹爹和娘親出去度蜜月了,她都沒能醒來去送行。
一直到午時,楚久兒才醒過來,又急匆匆地吃了幾口飯之後,她便又認真地投入繡荷包的工作之中。
手指紮了一下又一下,可是隻要一想到墨禦看到荷包時歡喜的樣子,楚久兒就覺得,再疼也是值得的。
就這樣,在楚久兒夜以繼日的努力下,三天之後,荷包總算繡好了。
雖然上面的那對鴛鴦跟鴨子似的,但大體還算差強人意啦。
“希望墨禦會喜歡。”楚久兒看著手中的荷包,唇角緩緩上揚。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荷包送給墨禦了,可是墨禦一直都沒有回來。
“喜歡什麼?”
臥房的門突然開啟,一抹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楚久兒一抬頭,便撞進了一雙隱藏著魅惑的桃花眼中。
“哎?龍澤?你怎麼來了?”楚久兒站起身迎了上去,將龍澤拉到桌邊坐下,給他倒茶,“星羅大陸沒事了嗎?你就這麼來了,雲卓叔叔肯定氣死了吧?”
“孤才是星羅大陸的王,他沒有權利生孤的氣。”龍澤淡淡地說道,視線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楚久兒放在床邊的荷包。
她要將荷包送給誰?
墨禦?
一定是了,她從小就喜歡墨禦。
龍澤眸色微微變冷,緩緩收回,又看向楚久兒,“你怎麼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出去玩?”
“我有事呀。”楚久兒含笑說道,突然發現龍澤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按照他們這裡的時間來計算,龍澤今年才十一歲,但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那個子都已經跟他爹龍宿一般高了。
龍澤不笑的時候,十分具有攻擊性,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