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又不是眼瞎,況且楚久兒性格還好,除非是女人嫉妒,否則怎麼會有人討厭她呢?
楚久兒神色一點一點落寞了下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啊,什麼事?”尉遲歡好奇地問道。
楚久兒頓了頓,搖搖頭,“算了,這是墨禦的私事,我還是不跟你說了。”
“不說算了,不過你著急及笄也沒用呀,如果墨禦不肯娶你,你就算到了可以成親的年齡,也無濟於事。”尉遲歡說著,手肘輕輕戳了戳楚久兒的腰,“哎,要不要我出主意啊?”
“你?”楚久兒上下打量了尉遲歡一圈,津著鼻子搖搖頭,嫌棄地說道,“你出的主意不用想就是餿主意,我才不要聽呢。”
“不聽算了。”尉遲歡聳聳肩,再次起身來到桌邊坐下,拿起針線,繼續繡荷包。
不過這東西她繡得這麼醜,做好了能有人要嗎?
爹孃還讓她多做幾個,給大家分,這不是上趕子丟她的臉嗎?
“墨禦啊墨禦,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楚久兒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幹爹幹娘也不知道墨禦叔叔去哪了嗎?”尉遲歡頭也不抬地問道。
“不知道呀,不過我懷疑爹爹和娘親根本就是在騙我。”楚久兒說著,離開鞦韆站了起來,“不行,我還得去磨嘰磨嘰娘親,說不定娘親心一軟,就告訴我了,我先走了啊。”
“你看路啊。”尉遲歡回頭提醒大跑離開的楚久兒。
“知道啦!”楚久兒大聲應道,一路風風火火地回到了主院。
淩七七這會正在主院廚房呢,十年如一日地為一家人準備膳食,已經成了習慣。
“娘!”楚久兒還沒到廚房,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淩七七正在嘗湯,好像淡了點,還得加點鹽。
她放下湯勺,正欲伸手去夠鹽罐子,楚久兒便跑了進來,一把拍在淩七七的後背上。
“娘,墨禦呢?墨禦去哪了呀?娘,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啊?求求你了,娘。”
淩七七無奈地抿了抿唇,緩緩轉過身,俏麗的小臉還與十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發生變化……不對,也發生變化了。
在楚霆翊十年如一日的寵愛和滋潤下,淩七七的臉上只有幸福的神色,這讓她看上去比十年前更加美麗了,整天迷得楚霆翊不要不要的。
微微斂起一雙黛眉,淩七七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久兒,娘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不能不懂事,要交墨禦叔叔,聽到了嗎?”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楚久兒小時候就對墨禦情有獨鐘,十年過去了,這份感情依舊沒變,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墨禦的感情,更深了。
可是,墨禦的心思她更知道。
十年前她也說過,如果墨禦願意,她同意他跟久兒兩個人在一起。
那時候墨禦就已經跟她說明白了,他心裡一直有布丁,已經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了。
楚久兒十四歲的生辰,墨禦都沒有回來參加。
其實這幾年,墨禦就一直在疏遠楚久兒,淩七七卻也沒想到,她的女兒會對墨禦用情那麼深。
她真的很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不管是身體上的精神上的,還是感情上的。
可她和墨禦,是真的不可能。
淩七七深吸了一口氣,暗自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跟楚久兒說清楚。
又看了眼鍋裡的湯,淩七七加了適當的鹽,便蓋上了鍋蓋,讓家丁進來看火,她則帶著楚久兒回到了書房。
“娘,你要跟久兒說什麼呀?”
“坐吧。”淩七七指著書案前面的椅子說道,自己則進了書案內坐下。
楚久兒一邊落座一邊嘻嘻笑了出來,“娘,什麼事啊?還這麼正式,怪嚇人的。”
淩七七神色變得越發嚴肅了,定定看著楚久兒。
楚久兒有些發毛,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起來,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挪了挪屁股,“娘,你別這麼看著我嘛,我還像沒有做錯什麼呀。”
“久兒,娘今天要跟你說說墨禦的事情。”淩七七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