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然來不及了。
玉柔嚇得眼淚直流,雙腿一軟便跌倒在地,樣子狼狽極了,“解藥,快點,給我解藥。”
淩七七冷眸直視著坐在地上的玉柔,寒聲問道,“什麼解藥?你難不成還要誣陷本公主這酒裡放了毒不成?”
“給我解藥……”玉柔哭得妝都花了,淚水將臉上厚厚的脂粉融開成一道一道的,也顧不上自己太後的身份了,跪著爬到淩七七腳下,雙手緊緊攥著淩七七身上的大紅衣衫,“給我解藥,求求你……”
淩七七居高臨下看著玉柔那好不狼狽的模樣,眸底盡是清冷之色,“太後這話本公主就聽不明白了,什麼解藥?”
事到如今,玉柔只想活命,也顧不上其他了,“大公主,求求你,太醫……快叫太醫來,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當夠太後,大公主,求求你救救我……酒裡有毒,這酒裡有毒……”
淩七七就等著玉柔這句話呢,她倒真的自己承認了。
嗤笑了一聲,淩七七緩緩蹲了下來,拇指食指卡住了玉柔的下巴緩緩抬起,“這小臉哭得,看來真是害怕了,可這酒裡哪來的什麼毒呢?衛凝。”
“是。”衛凝應了一聲,又倒了杯酒遞給淩七七。
淩七七接過,就在玉柔的面前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又將杯子交給衛凝,再看看玉柔,她那一臉震驚的模樣,再配上此刻哭花了的妝容,真是滑稽死了。
玉柔真的被淩七七喝酒這一舉動給震撼到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這酒……”
淩七七挑了挑眉,“這酒已經被我換了,至於你剛才所說的毒酒,還在我這,你想嘗嘗?”
玉柔倒吸了一口氣,這才你反應過來,她被淩七七給算計了。
可剛才她已經承認酒裡有毒了,這會又不好翻供,無措之下,玉柔再次緊緊抓住了淩七七,“大公主,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淩七七忽的緊蹙一雙黛眉,一把將玉柔推開站起身,眸色淩厲地瞪著她,“給本公主下毒,你可知這是死刑。”
“不是這樣的,不是……是我弄錯了,我不是想給……”
“嘭!”
玉柔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淩七七一腳踹出了一米遠,正好撞到了一邊的桌腿上,疼得她直蹙眉。
淩七七幾步上前,“還敢狡辯,玉柔,我警告你,如果你安分守己一點,這太後的位置我還給你留著,如果你再自己找死,我也不會看在星辰的面子上就一味地饒恕你,你可聽明白了?”
玉柔一聽淩七七這一次不會將她怎樣,鬆了一口氣,連忙跪起來向淩七七磕頭,“我錯了,大公主,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鬧了這麼一出,淩七七也有點累了,默了默才淡淡地說道,“行了,整理一下你就回去吧,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若有下次,就算你是星辰的母親,我也不會再留下你的小命了。”
玉柔又連連磕頭,“是,我記住了,我都記住了。”
淩七七也懶得再搭理玉柔,轉身回了臥房。
外面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開門聲響起,估計玉柔人是離開了。
楚霆翊正坐在書案內寫信,直到外面沒人了,他才說道,“你覺得她能改好?”
“改不改好我只看在星辰的面子上給她這一次機會,就看她自己知不知道珍惜了。”淩七七淡淡地說道,幾步上前,又問道,“你又在給誰寫信?”
“墨禦。”楚霆翊落下最後一筆,放下筆,起身拉著淩七七的手去了暖閣。
此時已經進入春天了,就連北延雪國這裡溫度偏低的,外滿也已經是春暖花開了。
暖閣的窗子前面,正是一大片開得正盛的桃花,嬌豔俏麗的,正像是身邊的人兒。
楚霆翊又低頭看向淩七七,含笑說道,“你昨日說的副兵符,我認為可行,不過,你要跟你那個弟弟說清楚,這兵符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淩七七點點頭,“星辰我是放心的,我還會告訴端木先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