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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君崇,真的夠了,這輩子你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了。”洛承歡哽咽著說道,無論他是無常還是君崇,終歸都是為了自己。明明該是翺翔天際的雄鷹,卻是因為自己折斷了他的翅膀,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想到這裡,洛承歡一陣苦笑。
她洛承歡想到了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想到他,這輩子終究是虧欠他許多了,抬眸看向天際,戰火紛飛,此時此刻,即便是沒有了自己,鉉燁也會不顧一切的啟動血祭三界的大陣,她太瞭解鉉燁了,為了一個目的他可以不顧一切,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低頭看著懷裡的君崇,笑著說:“無常,你別擔心我,你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了,無常你聽清楚了,我洛承歡從來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我可是鳳族的凰主,我可以過得很好,畢竟我掌握著北蒼大陸的氣運。”思緒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洛承歡笑了笑,嘆了一口氣。
“你看,你還那麼的年輕,因為蝕骨煞,因為凰主,因為我,永遠的離開了這個時間,甚至是臨死的時候,都在擔心我,無常,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嘛?你的命,你的一切的一切,只為了我,真的就值得嗎?你說不怕我恨你,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恨過你,如果不是你,或許早在年少之時,我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你,或許就沒有限制的洛承歡了,可是,你不該遇上我,你說這是你的幸,可是我卻覺得這是你的不幸,你本應該是巫族的聖子,那樣的耀眼,因為遇上我,你低落到了塵埃裡面,如果你沒有遇上我,你會成就一番屬於你的千秋霸業,還能好好的活下去。”說到這,洛承歡眼眶的淚水盤旋,鼻尖酸酸的,看著這一張慘白的臉,以及永遠閉上的雙眸。
抬眸看向前方,此時此刻太陽越過了地平線升了起來,彰示著這一天終於拉開了帷幕,看著那初升的太陽,洛承歡輕聲說道:“無常,你看,太陽升起來了,可是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一點溫暖?你曾經說,想要和我一起去看一次日出,可是我總覺得還有很多的時間。”
“你是無常的時候,你說過,你假死之後,我覺得我錯了;後來,你化作君崇來到我的身邊,再一次提起,我還是說以後,可是現在卻沒有以後了。其實無論你是君崇還是無常,終歸是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上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償還你,我會等著你,等著你來找我。”終於,洛承歡真的說不下去了,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她看慣了生死,看著自己在乎的,想要保護的人,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就留下她一個人,那種滋味誰都不能理解。初遇之時,他說:“在下魅雪閣大護法無常,參見少主。”之後便是一眼萬年,出任務的時候,戰亂之時,她的身後始終有著他,永遠不怕自己的後背有暗箭,因為她相信他。
後來他說:“真的要嫁給他嗎?如果你不願,我可以帶你浪跡天涯;若你願意,那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你身邊,只要你一轉身,我就在你的身後。”那時候她只是笑笑,怎麼可能會如此,可是君崇卻是真的做到了。
他的這一輩子,這短暫的一生,對她一見鐘情,一眼便是萬年,再相遇,他無懼其他,依然決然的守在了她的身後,最後卻用自己的性命,以命換命,換來了她這殘喘的一生。洛承歡抱著君崇,一直抱著,直到他的身體僵硬,徹底的冰冷,才放開了手。
輕輕的將君崇抱到了床榻上,為他蓋好被子,轉身看了一眼易峰:“方才我見你這茅屋內有琴,可否借我一用?”聞言,易峰點了點頭,進屋將琴取了出來,交給了洛承歡,洛承歡對著易峰微微一點頭,隨後,便是運起輕功離開了,她眷戀的看了一眼那茅屋,之後便是奔赴戰場。
另一邊,只見蒼梧國前,鎮魂關關門外,塵土飛揚,瀾滄大軍齊聚鎮魂關,氣勢非凡。墨子淵騎在馬背上,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如他立在高處,俯視著眾人一般。男子穿著一身鎧甲,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他的眼神犀利,彷彿可以穿透所有的事物一般。
此時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洛承歡帶回去,如果帶不回去她,那麼他便傾覆了這天下!見此情景,守著鎮魂關的尉遲青也是神色一愣,瀾滄皇居然禦駕親徵,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而他看見了大軍身後的一些器物,黑漆漆的,像一個大箱子,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而在這些東西的旁邊,有無數個小馬車上架著一個圓圓的大陶瓶。
而且最要命的是,鉉燁剛才也是傳來了死命令,要將墨子淵一行困在鎮魂關,一直等他到鎮魂關之後再說,可是現在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和自己的幾個副將對視了一眼,輕聲說道:“這場仗不好打啊。”看著這數萬大軍,以及那後面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看見那些個東西便心生寒意,在看看那些氣勢如虹的大軍們,他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此次瀾滄國有備而來,看來他們是要殲滅我們,方才國師已經傳來了死命令,皇上讓我們死守鎮魂關,一直守到國師都來為止!鎮魂關的關牆高15丈,我們只需固守關牆,只要關牆不破,我們就還有希望,傳本將命令,死守關牆,若是誰敢出關迎戰,一律殺無赦!”尉遲青面色陰沉的說著。
“是!”得到了尉遲青的命令,所有人都著手去準備了。為今之計他們也只有這樣了,盡管他們當中的有些人,覺得這樣很憋屈,但是總歸不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吧。他們都想等著戰爭結束,會自己家去,陪著自己的親人,沒有人會想死在戰場上,他們都想要活著回去!
兩軍對壘之時,墨子淵穩坐在馬背上,看向關牆上的眾人,面無表情,眼神更是如利刃一般,神色淡漠,根本分不清他的情緒如何,這時,墨子淵說道:“蒼梧國的將士們,如今蒼梧國已是強弩之末,難道你們還沒有認清現實嗎,蒼梧國快亡了,若是爾等願棄惡從善,朕定當既往不咎,日後必定委以重任,加官進爵也可,若是依舊冥頑不靈,那麼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鉉燁為了挑起這一場戰爭,已經是大傷元氣了,原本的大國蒼梧國,此時就是一個小國的兵力都沒有。可想而知,鉉燁為了這個計劃籌劃了多久,哪怕是戰亂他也無所謂,只要他的計劃能夠成功,這就是鉉燁,為了自己計劃不擇手段的鉉燁。
而墨子淵的這一番話,如雷點般敲擊在南月國諸位將士的心中,眾將士都看向了尉遲青,作為一軍的主帥,尉遲青一臉不屑的說道:“要打便打,本將誓死不做逃兵,我蒼梧國的將士們,你們不要聽瀾滄皇危言聳聽,若是我們固守成功,那我們蒼梧國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要是此時降了,那麼就在沒有機會了!”
尉遲青的話說得很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成功的安撫了將士的內心,也鞏固了他們對蒼梧國的信心,可謂一舉多得。但是聽到尉遲青的話,墨子淵的臉色沒有一絲改變,因為他們早就料想到了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這樣做無法是讓天下人知道,他墨子淵是愛才之人,並不是那種嗜血如麻的人。
更何況,此次是他們蒼梧國先挑起戰亂的,所以,不論如何,他墨子淵都不是那個背鍋的人,此時他需要做的,便是讓天下人覺得,他是一個任君,並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便是挑起戰爭的罪人。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僵持的時候,洛承歡忽然趕到,她抱著琴淩空站在了兩軍之間,看向鎮魂關上的尉遲青,冷聲說道:“冥頑不靈!”隨後,便是拿上她的琴,正對鎮魂關內的所有人,洛承歡沒有對背後的墨子淵說什麼,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墨子淵的深情,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抬手一抖衣袖,纖纖十指放置在琴絃之上,抬眸帶笑,一掃鎮魂關內駐守的大軍,玉指輕動,一串音符自指尖流出,空靈婉轉,猶如天籟之音般動人心絃,但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鎮魂關內的那些士兵都聽得入迷,彷彿被那琴聲帶入了幻境,眾將士眼中都不由自主的湧現出一幅奇幻的景色,清幽的山間林木,眼前已經不在是戰場,而是蔥鬱的草木,放眼望去,山林的另一頭是一片美麗的花海,美輪美奐的蝴蝶在百花叢中翩翩起舞。
洛承歡看著眼前的關牆,心中無盡感慨,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成王敗寇本就血腥,更何況是天下之爭呢?鉉燁狠心至此,戰亂一旦挑起,受傷的還是那些百姓們,但是洛承歡知道,既然她選擇站在墨子淵的身邊,那麼她就要面對這些事情,不管有多麼的殘酷,她都必須狠下心腸來,隨即她整理了一下心緒,抬頭看向尉遲青,沖他詭異一笑,手上的動作放慢,而後轉頭看向墨子淵和他身後的大軍,又開口道:“不管大家等會聽見了什麼聲音,一定不要去抵抗,否則會死得很慘。”
對身後的大軍說完這些,便將琴起,玉指在上面輕彈著,一串音符流瀉而出,猶如天籟之音,扣人心絃,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開頭,只見蒼梧國計程車兵在突然間聽到了這個曲子,也漸漸沉迷了下來,手中的兵器也握的鬆了一點,甚至連尉遲青也快要沉迷進去了。
這時,尉遲青一個醒靈,清醒了過來,強忍住耳邊的魔音,抬起手,拿起身旁的弓箭,抬手就是一射,便想洛承歡射了去,只見洛承歡一個閃身,落到了地上,盤坐在地上,彈著琴,琴聲再次變化,變得深沉起來,就在這時,洛承歡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此時不上更待何時,上!”
默契如墨子淵和洛承歡,聽到了洛承歡這話,墨子淵根本就不需要問,大手一揮,那些看似奇怪的東西便被抬了上來,士兵將一個個黑漆漆的圓球扔進那裡面,在點火,放下前面的擋板,只聽“轟”的一聲,煙霧彌漫,緊接著便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和建築倒塌的聲音,聽到這裡,所有人心中一喜,兩國的大軍更是士氣大增。